江知野神色一怔,眼底的緊張和擔憂快速聚攏。
猛地抓起餘晚晚的胳膊,怒吼著質問:“什麼意思?”
餘晚晚掙紮著,用力掰開被江知野禁錮著的胳膊。
“你弄疼我了!”
“你剛剛那句話究竟什麼意思?薑瓷怎麼了?”
餘晚晚輕揉著胳膊,下巴微微抬高,一副高傲的模樣。
“你還不知道嗎?薑瓷在醫院,現在估計隻剩下半條命了。”
“你說什麼?你把她怎麼了?”
江知野怒吼著,將餘晚晚逼進牆角,眼底似有火在燃燒。
餘晚晚嚇得麵色慘白,底氣不足地說著:“你去醫院看看不就知道了,我隻是想告訴你,讓薑瓷繼續待在傅斯年身邊,隻會讓她時刻處於危險之中。”
江知野快步走到車前,拉開車門,一腳油門開去了醫院。
“護士,麻煩問一下薑瓷在哪個病房?”
江知野急得心如鹿撞,手心直冒冷汗,看著護士在查閱,忍不住催促。
“麻煩快點。”
“在高級病房1103室。”
護士話音剛落,抬起頭的那刻,江知野的身影已經不見了。
病房裏。
薑瓷躺在床上,渾身都是鞭痕,窗外的微風吹過她的臉頰,帶來一陣涼意。
她目光呆滯地看向窗外。
明明是湛藍的天空,在她眼裏卻是灰蒙蒙的,像是她那顆千瘡百孔的心一般,沒有絲毫生氣。
“咚咚咚~”
江知野敲了幾下房門,薑瓷根本無心理會。
江知野猶豫了一會,推門走了進來。
在看到薑瓷露在外麵的肌膚上,全是鞭痕時,他瞳孔猛然收緊,心髒像是被塞了一團棉花,悶悶的喘不過氣。
“薑瓷姐姐。”他聲音顫抖地喊著。
薑瓷的手指微微動了一下,艱難地轉過頭看向江知野。
她想要起身,可剛動一下,皮膚就像是被撕裂一般,傳來鑽心的疼。
薑瓷疼得直皺眉,卻還是努力扯出一抹笑。
“小野,你怎麼來了?”
江知野艱難地挪動到薑瓷床邊,手顫抖著想要掀開薑瓷的衣袖。
“別看。”薑瓷急忙阻止。
“會嚇到你的。”
江知野沒有聽勸,執意將薑瓷的袖子往上卷了卷,每露出一寸肌膚,就震撼他一分。
他不敢再往下看。
心髒猛烈抽動著,眼底滿是心疼,聲音顫抖著:“你這是怎麼了?”WwWx520xs.com
薑瓷淺淺一笑,慘白到毫無血色的唇,讓那張溫柔又好看的臉,顯得更加虛弱,有種凋零的美。
“我沒事,小野別擔心,就是一些皮外傷。”
薑瓷這麼說,江知野更加心疼了。
“是傅斯年打的?”
薑瓷微微搖頭:“不是。”
“那是誰?”
江知野窮追不舍,薑瓷隻是將視線看向窗外,一副不想繼續說下去的模樣。
她語氣悲涼地說:“別問了。”
“是傅斯年帶回來的那個女人對嗎?”
薑瓷沉默了。
江知野坐在薑瓷的床邊,看著滿身傷痕的薑瓷,心如刀絞,萬分愧疚。
“對不起。”
江知野低下了頭,聲音哽咽著,像是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眼尾泛著薄薄的紅。
薑瓷轉過頭,一臉不解地看著低頭流淚的江知野,費力地抬起手,摸了摸江知野的頭發安撫著:“你又沒有做錯什麼,為什麼要道歉?”
江知野更加愧疚,頭低的更低了,雙肩止不住的抽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