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敢說,一個敢賭,這海西西也是個奇葩,真的就往前走,然後又開始了她那一套據說傳自老祖的法子,又唱又跳的,就像在跳大神。
候蔦看得心驚,海西西跳的忐忑,就在這樣詭異的氣氛中,鸞鳥慢慢趴了下來,收束翅膀,眼神漸漸變得柔和。
候蔦知道,最起碼在自己這方麵,他成功了,也保住了兩人的小命;但海西西能不能收服這頭鸞鳥,隻能看她自己的本事。
「弔」字雷符在這裏發揮了意想不到的威力,在候蔦看來,這絕不是因為它的力量有多強大,而是蘊含在'弔」字雷符裏那種神秘對古靈獸天生的壓製。
但他現在對這道古雷符是隻知其表,不知其質,對這道雷符的解析恐怕也會伴隨他的終生,他有這個感覺。
但這還不是最有意思的,最有意思的是他在雷符瞬間劈下時,偶然發現了海西西的秘密,一個無法言喻的秘密—這個幹幹淨淨的海家女子竟然是個男人!
這個世界中,有很多並不滿意自己性別的人,在他們成長的過程中,他們總是希望變成自己更喜歡的那個性別,於是就有了一身男兒氣概的女子,也有柔柔弱弱的大男人,這些異常傾向會在他們成長的過程中在巨大的社會輿論壓力下被糾正過來,但還是有一些漏網之魚堅持了他們的夢想。
這樣的情況候蔦也不是頭一次見到,但發生在一個正兒八經的修士身上,還是一個擁有嬰變老祖的大陸頂尖家族裏,這就讓人感覺有點不可思議。
顯然,饒家兄妹不知道這個秘密,但武衛疆卻未必;也怪不得這位真傳弟子會這麼討厭同為大修子弟的海西西,一點也不憐香惜玉,反而隱隱之間透露出不易察覺的厭惡。
原來根子在這裏。
海西西成功了,但候蔦並沒有從她身上看到多少喜悅,「這麼美麗,這麼強大的古靈獸你還不滿意?」
海西西看了他一眼,「我對它很滿意,但我對自己不滿意。」「怎麼說?」
「它是在被威脅的情況下才屈服的,我不想乘人之危,而且相比較得到它而言,我更想知道你是怎麼做到讓它屈服的?」
候蔦笑而不語,這個海西西很有意思,在某些方麵很幼稚,但在有些方麵卻很敏銳,她很清楚這樣得來的古靈獸是有隱患的,那就還不如不要。
懂得取舍,就有前途。
「這次進來圖靈洞天,很有收獲,武師兄舍己為人,冒險斷後,拚死一擊,才有了我們的安然無恙?」
海西西很聰明,「但他最後一擊實在是太重了,古靈獸堅持不住結果退回了它應該待的地方,這才有了我們的幸運。」
兩人相視一笑,心裏都很清楚實話實說對武衛疆不會有任何影響,也沒人會站出來證明什麼,那就不如不說,把這些事藏在心裏,然後等待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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