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種做法除了讓湖中魚蝦死傷慘重外,並沒有取得任何收獲。
這樣一直將數百裏水域都搜查了一遍後,銀袍青年終於因為法力消耗太大,不得不收手了。
隻見他高懸於天空中,聲若驚雷般怒喝道:“混賬小子,本少主知道你還藏在此地,今後不要讓本少主再看見你,否則定讓你魂飛魄散,灰飛煙滅!”
說完便發泄般的搓手喚出一道雷電落於水中,然後轉身離開了此地。
轉眼間,半日時間便匆匆過去。
一群水鳥好似聞到了這邊食物的香味,紛紛飛落到湖麵上吞食著漂浮的魚屍。
慢慢的,一些低階修仙者也壯著膽子趕來了湖邊,似乎想撿便宜。
但是已經恢複平靜的湖麵,除了一些翻滾的魚屍外,便是別無他物了。
“難道我真的猜錯了?”
天穹之上的雲層中,銀袍青年王俊騎乘著一隻白色飛鷹來回梭巡,臉色很是難看。
原來他並沒有真的離去,隻是製造出離去的假象,暗地裏卻是殺了個回馬槍,一直在監視著湖麵。
“算了,回頭讓門中情報堂注意收集一下那小子的情報好了,會驅蟲之術和擁有一頭金翅虎坐騎的修士,應該很好辨認!”
搖了搖頭,銀袍青年最終還是熄了一直蹲守下去的心思,騎乘飛鷹真的離開了。
如此過去七日後,大湖之中某處水麵上人影一閃,顯露出了周純的身影。
此時的周純,麵色蒼白,氣息萎靡,一副元氣大傷的模樣。
他確實是元氣大傷了!
此前為了隱蔽自身存在,他躲藏在數百丈深的湖底淤泥裏麵,硬抗了銀袍青年的雷電法術和攝魂雷音攻擊。
盡管當時有著湖水和淤泥阻隔,分散了很多力量,可依舊讓僅憑肉身硬抗這些攻擊的他受傷不輕。
同時因為長時間催動《化龍秘訣》,他在秘術結束後,身體也受到了不小的反噬。
兩相疊加之下,他的傷勢便更加嚴重了。
“雷崖穀王俊,周某記住你了!”
周純抬頭望了一眼天淵仙城的方向,眼神一片冰冷。
他已經不知道多少年未曾這麼狼狽過了,不知道多少年沒有像這次那樣麵臨生死一線了。
自他築基以來,還是頭一次在一個同境界修士手上吃這麼大苦頭。
這讓他想不記住銀袍青年王俊都難。
所謂君子報仇,十年未晚。
修仙者報仇,百年也隻是等閑。
周純現在不是那銀袍青年王俊的對手,這個仇隻能記在心裏。
異日等他有了報仇的實力後,一定會再來大周國找對方報仇的。
由於身受重創,周純返回家族的時間不得不進行了延後。
他離開那處大湖水域後,也不敢去坊市或者其它修仙者聚集地,隻是隨便找了一處靈氣稀薄的山峰挖了個山洞用作臨時洞府。
“這次真是虧大發了,不僅損失了一件三階中品法器,連新買的五張三階上品法符也用掉了三張,還有我苦心培育多年的兩種妖蟲也都折損在了這裏!”
臨時洞府內,周純服下療傷丹藥後從打坐中醒來,想起自己和那銀袍青年王俊一戰當中的損失,也是肉痛不已。
以往他和敵人交手,都是占盡便宜,每次都有不小斬獲。
唯獨這一次,不僅什麼收獲都沒有,自身還落了一身傷,損失極大。
但這就是修仙界!
沒有誰能夠一直順順利利,不遇半點挫折。
這一次失敗,也是給周純提了個醒,長了個見識。
讓他真正見識到了那些大勢力核心真傳弟子的實力,對於自己今後修行有了更高目標。
此後的一個月時間裏,周純都是大門不出的躲在臨時洞府裏麵療傷休養。
如此經過一個月的休養後,他所受的傷勢在丹藥幫助下終於恢複了大半,已經不怎麼影響趕路了。
於是他也沒有再在大周國多留,當即動身出發返回了家族。
差不多要出院了,下周一爭取恢複兩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