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死死盯著銀袍青年,語氣低沉的說道:“閣下既然如此狂妄,不知可敢留下姓名來曆,倘若韓某今日僥幸不死,他日定當登門討教!”
這種話語,周純本來不會說的。
因為隻要不是傻子,都肯定不會在做殺人奪寶的事情之時,主動透露出自身來曆。
但因為這銀袍青年狂妄的話語,讓他決定試一試,也算一種給對方狂妄話語的回擊。
果然,聽見他的話語後,銀袍青年頓時眼神一寒,口中寒聲說道:“小子好膽,竟敢激將本少主!”
話語剛落,又是冷冷一笑道:“不過告訴你又何妨?本少主難道還怕你一個死人的報複不成?”
說完便凝視著周純一聲大喝:“小子你聽好了,殺你者雷崖穀王俊是也!”
喝聲未落,他手中的銀白色長矛便狠狠擲出,如同一道銀色閃電一樣向著周純電射而去。
同時他抬手彈出一道銀白色閃電落於那件雷鼓法器上麵,激發了這件法器的攝魂雷音。
雖是與先前一樣的招式,但俗話說得好,一招鮮,吃遍天。
他這一套連招,向來都是百試不爽。
可惜這次他似乎失算了。
但見周純身上一道青光衝天而起,迅速化作一片青色光幕將他罩在了其中。
那攝魂雷音襲來的時候,青色光幕隻是一陣晃動,便將雷音之力擋了下來。
沒了這攝魂雷音影響,裏麵的周純當即便催動已經半殘的金色長刀法器迎向了洞射而來的銀白色長矛。
砰!
一聲爆響過後,金色長刀法器終究是不堪重負,被那杆銀白色長矛強勢擊碎。
但靠著它爭取到的一點時間,周純後續揮爪打出的“裂天刃”法術,成功將銀白色長矛這一擊化解掉了。
隨後周純突然加速,迅速化作一道金虹飛遁而去。
“小子哪裏走!”
銀袍青年一聲暴喝,當即便將法器一收,手掐法訣化作一道銀色雷光向著周純追擊而去。
他的遁速比之周純要更快一籌,並不怕周純逃跑。
但他剛追出一段距離,眼看就要追上周純的時候,一張泛著青色靈光的法符便忽然向著他迎頭打了上來,瞬間炸開化作一個風暴牢籠將他困在了其中。
這又是一張三階上品法符,還是少見的風行困敵法術。
銀袍青年身陷風暴牢籠之中,雖無性命之憂,卻也難以脫身而出。
等他將那風暴牢籠轟碎脫身而出後,周純已然又與他拉開了數十裏距離。
這樣一追一逃了一二百裏後,本是在天空中疾馳的周純,忽的遁光一降,一頭紮向了下方地麵。
原來他此時已然飛至一片遼闊的水域上空,下方正是一個水波蕩漾的龐大湖泊。
伴隨著“噗通”一聲響起,周純的身影便一下消失在了後方銀袍青年視線中。
片刻後,銀袍青年來到了周純入水處的上空,毫不猶豫的便施展法術召喚雷霆轟向下方水域。
隻見水中銀白色雷光閃爍,瞬間便將方圓十幾裏水域內的魚蝦全部電死,無數可憐的魚兒翻著白肚浮上了水麵。
但卻不見半點入水後的周純身影。
見此情形,銀袍青年臉色頓時為之一變。
他麵色陰沉的掃視著下方水域,不由冷哼出聲道:“哼,如此短時間,本少主就不信你能跑出多遠!”
說著便又祭出了那件雷鼓法器,直接催動這件法器接連發出“咚咚”的雷音。
雷音轟鳴,魚鳥絕跡。
在這恐怖的雷音震蕩攻擊下,不論是天空中飛過的飛鳥,還是湖底泥沙中潛藏的蝦蟹,全部都當場爆體而亡,化作了一團血水殘渣。
就連湖麵上那些已經被電死的魚兒,也跟著爆碎了開來。
原本清澈的湖水,一下變成了暗紅色,宛如一方魔域。
但是任憑銀袍青年的神識如何探查,也不曾發現任何的異常波動,好像周純真的已經徹底離開了此地。
這下銀袍青年是徹底繃不住了。
他麵色惱怒的快速飛騰於湖麵上,不惜法力的接連催動那件雷鼓法器,試圖靠那攝魂雷音找出周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