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修真 貳(2 / 2)

許方對黑疤剛才的表現非常滿意。剛才的不愉快也在大夥的笑聲中煙消雲散了。付過老板的介紹費用和剛剛那瓶酒的酒錢後,向黑疤走去。

此時黑疤已經把剛才的那瓶酒一滴不剩地喝下肚去了,滿意地看著許方走來。

那。那個你叫什麼,黑大哥?

別婆婆媽媽的,都是江湖兒女,老子最討厭文謅謅的了,老子姓武名空,大夥都叫我黑疤,你也叫我黑疤好了。我知道你要去敦煌,但路途凶險有可能一去不回,你做好準備了嗎。至於價錢嗎,你隻要回來管夠我半個月的酒就可以了。

那好把,黑大……不,黑疤,你提的條件我同意了,不過你不先回去跟家裏人說一聲嗎。

不必了,我一人吃飽全家不餓,身無牽掛,走到那裏都是家。

什麼時候出發?

今天。

好快,老子以為我是急性子,沒想到你小子比我還急,有意思有意思。吃的和喝的東西都收拾好了沒,可別到了沙漠裏要老子去啃仙人掌就好。

兩人又閑扯了一番,刀疤把一些沙漠中要用到的東西向許方提了提,許方也如實補齊了,最後許方租了三隻駱駝,買了頂帳篷開始向目的地敦煌出發。

風似乎永遠在傳誦過往的故事,如悲似泣,猶如上了歲數的老者在向後人述說那一段晚事,古國婁蘭在其中留下了它的輝煌和痕跡。

為什麼總是在失去以後,才懂得去珍惜。也許是命運的懲罰,也許是無心的過失,也許是上天開的玩笑。一千年之後,古城依舊,但晚日的輝煌卻已消散在風中。桃花依舊,但伊人何在?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

沙漠是一個充滿了誘惑力的地方,對旅行家來說,就象大海對漂泊者來說一樣。沙中也許是天堂,也許就是地獄。在不知名的歲月裏,太多的故事曾發生在這裏,有戰爭,有殺戮,還有盜墓,但過往的一幕幕,都湮沒在了這滾滾黃沙中。

烈陽下的沙漠,是可怕的。太陽哄烤著沙漠,一切都是如此的死寂,偶爾隻有沙鼠從洞間跑過,才讓人覺的這並不是一片被上天拋棄的地方。

遠遠的地平線上,出現了幾個黑點,慢慢挪動著,好象爬行於天地間的幾隻螞蟻。

可能是天氣太過炎熱的緣故,幾隻駱駝偶爾也碰下鼻,散發體內的溫度。背上的幾個人也有點狼狽,耷拉著腦袋,一臉的憔悴,好象被太陽打焦的禾苗。許方疲憊地坐在那裏,無神地看著漫無目標的沙漠,迷茫中不知道前方是什麼。

從出發到現在已經好幾天了,可由於沙漠天氣的怪異,中途耽誤了不少的時間,吃的食物和喝的水已經沒有多少了。

兩人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先找到月牙泉,補充下淡水。或者翻過下一個沙坡就能看到石窟。

啊,不要夢雪。

一聲驚叫打破黎明的寧靜,許方從噩夢中醒來,看向東方發白的天空。心有餘悸地檫了一把額頭冷汗。

這一整天,許方無精打采地坐在駱駝上,眼神更加地迷茫,敦煌在何方,?路又在何方。幾個人就迷茫地行進在這個沒有目標的路上。

現在如果給許方一把刀的話,他肯定會毫不猶豫地把酒店老板給剁了。都給他介紹了什麼破向導啊,在路途中許方才知道,黑疤隻是約羅那個混蛋酒館裏欠酒錢的一名略懂武術的酒鬼罷了,其他的都是那個混蛋瞎編的。

前方路漫漫,但歸途卻已不再有退路,,,。天涯何處是歸路。敦煌路在何方?大風起兮,吹起漫漫的黃沙,詭異的天氣,連土生土長的黑疤都感到害怕了。

許方,我們歇下把,這鬼天氣要是趕路,弄不好會出個三長兩短的,對大家都不大好。

許方習慣性地抬了下頭,看了看黑亞牙的烏雲往這個方向壓了過來,眼皮不安地跳了幾下,心頭飄過一絲不好的感覺。不怎麼情願地點了點頭。

兩個人破例在落日前,在沙漠裏駐紮了下去。夜在狂風中遲遲地來臨。黑色總是讓人放鬆。兩人圍坐在一堆篝火旁,燒烤著今天在沙漠中的沙鼠。兩人誰也不說話,靜靜地聽著風聲,似乎在想著各自的事情。

許方看向黑黑的天空,此刻誰又能夠知道他們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