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雲薑扶著沐河走了出來,來到四姐姐的房間。

“阿父,您怎麼來了?小七,你身好些了沒?”

沐雲微幫著把人扶到床邊,關切地問著。

“我沒事。阿父,等一下我給阿母施針,施個三四次,就能醒來的……”沐雲薑安慰著阿父,看著阿父牽著嫡母的手低低喚著。

“秀雲,秀雲……我醒了,你也要好好的……我們家呀一個都不能少……”

是的,一個都不能少。

他們這個家,必須完完整整的。

沐雲薑在用完大姐姐做的早膳後,就給嫡母做了針灸。

等她出來時,整個人極度虛弱,被素月扶著回了房間,她服了幾顆藥,死氣沉沉地睡了過去。

待到醒來,已是另一天的晌午,她的精神頭終於是回來了。

沐雲薑把素月喚進來,梳洗了一下,又吃了午膳,直接去嫡母做了針灸,出來後在院子裏伸了一個懶腰。

今日,晴空萬裏,天色湛然,仰望天際,自有一種心曠神怡的舒適感——可她知道,自己根本無瑕享受這種自在,接下去,她麵對的事情會更複雜……

適時,一身勁裝的崇八跑了過來,抱拳說道:“七姑娘,您讓我查的事情,我查到了。”

“快說。“

她擰著脖子,心下正在暗暗琢磨蕭祁禦犯了什麼事呢,崇八這會兒來的正是時候。

“七天前晚上,刑部出事了,羅郡被射殺於天牢,魯大誌被燒死於刑部一間客房,三殿下在皇帝麵前立下軍令狀,一個月不破案,軍法處理。”

這事,昨天他就想報了,但素月不讓報,她責難他:“報什麼報,你沒看到姑娘身體很虛弱嗎?不讓她好好休息,姑娘什麼事都辦不了……不許報。”

在素月這裏,姑娘身體最重要,其他都不重要。

所以,崇八才忍到現在。

沐雲薑頓時驚呆,巴掌大的小臉上皆是難以置信:

“都死了?”

“是。”

“沒弄錯。”

“絕對沒有。我有朋友在牢裏,親眼見了那兩具屍首。”

可不對啊!

前世,他們作夭作到了最後,怎麼會輕易就被殺人滅口了?

沐雲薑扶了扶額頭,她不過離開幾天,怎麼會發生這麼大的變數?

她來來回回在原地走來走去。

重點:他們是被殺人滅口的。

所以,是羅郡身後那個人幹的。

沒錯,羅郡身後還有人。

但前世,她根本不知道那人是誰,這一世,羅郡都被滅了口,那她越發不知道誰在背後下了那麼大一盤棋。

沐雲薑隻要一想到前世那混亂的時局,就覺得心裏怕——那個背後之人,是個擅於下棋的厲害角色。

他不露麵,卻顛覆了整個大涼,讓好好一個大涼陷入了混亂當中——那是何等了得的手段?

如今,他也在左右大涼的命運……

而且,他還會在暗處操控時局的,可她完全猜不通那個人是怎麼一個存在。

放眼整個天都城,他可以是任何人,任何人都可以是他!

蕭祁禦還把自己的前程都給賭上了,所以,這個案子必須破。

“那三殿下又是為了什麼被關起來的?”

她想了想,問到了這個問題。

“回七姑娘,沐三郎君殺死的那個人,是太子府的一個宮婢憐心。那憐心的哥哥連風是太子的心腹。那日,太子把三郎君給弄進了太子府,想弄一個屈打成招,被三殿下發現了,追過去把人給救下了。

“太子和三殿下關係素來不好,太子覺得三殿下把羅郡帶走,給羅郡套了一個‘死間’的罪名,就是在找自己麻煩,所以,他非要致三郎君於死地。然後,太子下令刺殺三郎君。

“三殿下為了保三郎君,不得不動了手,連風衝在前麵,直接被打死了。太子就把三殿下告到了禦前。皇上大怒,便把三殿下關了起來。

“三殿下在殿前申訴,三郎君是冤枉的。事情一定可以徹查清楚。隻要把鬼才訟師江歧找來,就能讓一切真相大白……”

聽到這裏,沐雲薑立刻吃驚地瞪大了眼,怎麼就把江歧給扯進來了呢?

崇八則在偷偷地瞄著,眼前這位可不是正鬼才訟師,但他不好說破,隻是順勢問了一句:

“為了三郎君,我們是不是得著手,去把江歧找出來?聽說,江歧最近就在城裏。現在,皇帝已傳令下去,找江歧來破案……”

沐雲薑擰了一下眉頭,輕輕一歎:“我知道了……”

看來,老天爺這是非要把她和蕭祁禦安排在一起,處理這一團亂麻。

罷了罷了!

那就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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