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將頭扭向一邊故意不看他,“你不用管。”
“小姐,我將水打回來了。”小桃端著一盆水從門口走了進來,見著裴琰驚的頓住了步伐,行了個禮,“辰王……辰王殿下。”
“小桃,我來吧。”裴琰從小桃手裏接過那盆水。
“小桃不要走!”我忙喊住小桃,誰知道裴琰這廝又想幹什麼來侮辱我。
小桃聽見我呼喊遲疑著停住了出門的腳步,望了望我,我向她做出“別走”的口型,裴琰一記眼刀飛了過去。
小桃嚇得一激靈,忙喊著廚房還有事沒忙完,逃似的走了,臨了還不忘關上了我房間的門。
裴琰一言不發的將水盆放至我的腳邊,伸手進去試了試溫度,擰幹了帕子便往我的膝蓋上擦,我嚇得忙將腿藏到被子裏,卻被他霸道的掀開被子。我還想掙紮,他卻穩準快的握住了我的腳踝,力道不大,卻足以讓我無法動彈,他半蹲在地上細心的為我擦拭傷口,他專心致誌的模樣仿佛那日他在護城河邊寫對聯一般。
“嘶。”我疼的倒吸了一口涼氣。他的力道雖輕,但這大冬天傷口接觸到冷水還是不免刺骨的疼痛。他見我如此反應,手上的動作又放輕了些。
我和他仿佛在沉默比賽一般,誰都不願先開口說話,直到他拿出了一小瓶酒,打開瓶塞就要往手中的帕子上倒。
這不是要人命嗎?果然這小子沒安好心。
“別別別。”我嚇得一把將酒瓶搶了過來。
裴琰見狀板著一張臉,伸手來奪,我心一橫索性將這一小瓶酒一口悶了,這酒與旁的不同,十分刺喉嚨,我的喉嚨頓時燒得慌,連著咳嗽了好幾下。
裴琰看了我半晌,無奈的說:“這是消毒用的藥酒,非常烈。”
“烈怎麼了,我這一千年多多少少喝過的酒比你小子吃過的米還多。”嘴上雖然說著,實際這酒還真他娘的烈,我的臉都開始燒起來了,看來已經漸漸上頭了。wωw.ξWΧs9.Org
裴琰見著我紅撲撲的臉,勾了勾嘴角說道:“你今日爬牆可有聽見什麼?”
“我什麼都沒聽見,就看見你和芙兒姑娘在一起恩恩愛愛的模樣,還喂雞湯吃呢。”喝了這酒,我的神智都有些恍惚起來,索性什麼也不怕了。
裴琰聽見這話眼裏笑意更甚,噗嗤一聲笑出了聲。
“你還笑,你這個兩麵派。”我指著裴琰怒斥道,“你常跟我說人間的規矩便是男女授受不親,可你跟那芙兒姑娘一會抱一會喂雞湯的,這就是你口中的規矩嗎?”
“我與她什麼時候喂雞湯了,你親眼所見?”不知為何,我看裴琰看向我的眼神裏竟然多了一分寵溺,一定是我醉了,這酒確實太烈了。
“我都聽見了,小桃也可以作證。”我打了個酒嗝,擺了擺手又說道,“算了,不重要了,我這幾日一直在想,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小和尚,既然你也說既有來世說明前塵已了,那我也該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