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催促:“盡快簽字,我們才能給孩子搶救。”
傅予回過神,“我不是孩子家長,你稍等一下……”
她走到一邊剛拿出手機要打電話,就見一個中年男人領著幾個醫生匆忙趕來,對適才的醫生說,“患者是江響響對吧,盡快搶救,無論用什麼辦法,給我把孩子的命保住。”
醫生為難:“可手續……”
“別手續了,出什麼事我擔著,先救人。”
為首的是副院長,整個人焦急如火燒眉毛,仿佛那裏麵的孩子若是出點什麼事,不是他能夠承擔得起的責任。
醫生迅速返回手術室,而此時,拐角處有人快步走來。
來人正是江瑾閻,此刻的他,臉色緊繃,本就顯得冷峻硬朗的線條此刻看上去多了幾分凜冽。
副院長忙迎上前,“江先生,響響已經在搶救,你放心,我院會安排最好的醫生進行治療搶救。”
江瑾閻看了眼手術室的門,“幾成把握?”
“這個,這個我們會爭取在九成,李主任說因急性過敏導致心肌受損,這個有點麻煩。”
“過敏?”
男人擰眉,視線瞥向一旁的傅予。
傅予能感覺到那是一種充滿了敵意的目光。
迎著目光,她甚至有種,背脊冒寒的感覺。
更要命的是這位副院長實在不夠意思的甩鍋,“孩子為什麼過敏,可能要問一下這位女士了。”
傅予:……
那瞬間,江瑾閻的目光藏刀的看來。
傅予:“江先生,響響出現過敏症狀,是我不對,但我真不知道他對花草過敏,否則也不會讓他去澆花,我很抱歉,如果有我能做的,您盡管說。”
“你說什麼?”
他下頜繃著。
“我說,有什麼我能做的?”
男人森冷的目光落在她臉上,“上一句。”
“澆花?”
“你讓他去幫你澆花?”
江瑾閻本以為自己聽錯了,他那全家都當成寶貝一樣的兒子,竟被這女人使喚去幹活,更離奇的是那小子也聽她的?
傅予見他臉陰沉的厲害,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要怎麼道歉了,心下愧疚,“對不起……”
“你知不知道他對薄荷有嚴重過敏?而且這傷害是不可逆的,現在人已經躺在裏麵,心機受損,你的對不起有什麼意義?”
他冷聲厲色,甚至眼底掠過了厭煩,“你為人師表,不好好教書育人,竟全在想著如何靠學生找個金龜婿是麼?看來學校做出開除你的決定是正確的。”
“……”
“江響響不是隨便給你使喚的,你使喚他,導致他現在昏迷不醒,就要為此付出代價,另外,你私自拐走江響響,種種行為惡劣至極,我會讓律師聯係你,你現在最好祈禱他不會有任何問題,否則……”
他眼神越發的冷,就像是一種警告。
隨即,轉身要走,似不想與她再說廢話。
傅予下意識要抓他,“你等一下!”
她被他一連竄都說蒙了,隻抓到一句重點,“你剛才說,江響響是對薄荷過敏?”
男人緊抿著唇,似乎想看她又要玩什麼把戲。
傅予皺眉,“不管你信不信,我家裏還真沒有薄荷,我承認我是讓他幫我澆花,都是一些能提取顏色的花,並無薄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