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接吻麼?
誰不會!
抬手惡狠狠鉗住他下顎,舌頭探進去,找到他的然後緊緊糾纏,不是沒被吻過,依葫蘆畫瓢的事情也不是做不出來。
可……
弄了一陣,男人臉部紅心不跳的,倒是她喘不過氣了。
鬆開,軟噠噠趴他身上氣息不穩。
年慕堯脖頸間全是她鼻息灼燙,她身上獨有的馨香這會慢慢纏進鼻腔間,像是伸出成千上萬細密的觸爪般,一點一點著力拽緊他此刻尤其繃緊的神經。
她這點本事倒是一直沒變。
輕而易舉在他這裏,角色仍舊是磨人小妖精充當。
從她腰上綁chuang單開始,這一天注定難得太平。
其實知道她過來,她從醫院離開,西顧就已經打了電話過來通知。
但他說了不想見,就不見。
給過她選擇,決心無比堅定,全都是他。
後來怎麼想的?
小丫頭簡單直白闖過來,同四年前那個時候一樣,不在乎是不是頭破血流,直直撞向他心上,瞧見她站在陽台上腰上綁著chuang單要往下跳的時候,那時候心裏有多怕,原本的堅定決心瓦解就有多迅速,容許她進門其實就是種妥協了。
有什麼好爭的?
這個人鮮活存在眼前,好過四年來的冰冷無期。
那時候見她一麵都是奢望,如今又有什麼好不滿足?
生氣她選另一個男人,棄他?
或許。
但不久前的電話裏,西顧有句話說的很對。
隔了四年,因為在乎,所以他一味的想要將傅商商捆綁在身邊,更害怕四年來的冰冷有一天會重新上演。
怕,所以他做了刺蝟。
漸漸忘掉了該有的相處方式,才有別人靠進,他就豎起尖銳盔甲將她抱緊,可這種方式隻會叫彼此遍體鱗傷。
他的做法,怕她離開,可又何嚐不是親手將她推離?
當局者迷。
如果傅商商是他的全世界,深刻明白這點,又為什麼還要同全世界背離,做個孤僻的怪人?
她回來了,活生生就在眼前。
年慕堯,你還有什麼好不滿意的呢?
心裏妥協的徹底,但又不想那麼快輕言原諒。
小丫頭任何事情都肆無忌憚慣了,如果一直慣著,往後會怎樣還不一定,這次她選擇別的男人早就狠踩他的底線,換做是別人他早就將這人直接拉黑處理,可偏偏這人是傅商商。
這時候是應該拽一拽的。
本想著慢慢來,磨一磨她肆無忌憚的個性,好叫她下次再遇到這種情況,不動別的心思隻能在他身邊乖乖呆好。
可……
小王八蛋連跳樓的損招都想出來了,他還能安奈不動?
眼下——
她跪趴著騎在他身上,以身誘敵這招她使得不錯。
年慕堯扯唇笑笑,唇角一點弧度維持了會,一整個過程商商埋在他頸窩間,全然未覺。
好一會,商商氣息才算平複,這麼下去不行,可能沒把他折騰死自己就先半死不活了,平靜了會,腦袋裏嘩啦嘩啦過了一遍在想別的辦法。
憋屈。
這年頭,想獻個身有這麼難?
眼睛裏好像進了什麼東西,抬手抹了抹眼角,卻是這個間隙,腦袋裏靈光一閃想到什麼,掂量了下覺得計策可行。
醞釀醞釀情緒,想想自己的委屈,天生演技派,要哭出來不難。
商商抽噎了下,再抬頭已經是一臉的淚痕交錯委屈。
年慕堯瞧一眼她的模樣,下意識皺眉。
好好的,哭什麼?
她小臉皺巴著,眼睛裏掉珠子大滴大滴毫不含糊的往下掉,若不是年慕堯太清楚這小王八蛋什麼性格,這下真能被她給糊弄進去。
眼睛眯了眯,不動聲色的試圖看一場好戲。
商商見他無動於衷,原本裝出的委屈變了性質,到這會也有點怕了。
那會他怎麼說的?
如果選擇秦時,那和他就沒有往後……
他這人向來說到做到慣了,而且身價不菲又不缺在他這裏前仆後繼的女人,是不是真的找著更合適的,所以對她連心疼都沒有了?
禁不住一陣胡思亂想,更難過了。
商商抹抹眼睛,“年慕堯,你是不是真的不想要我了?”
年慕堯當她單純是在演戲,臉上情緒沒怎麼變的挖苦,“發現沒辦法叫我屈辱的死,所以現在是什麼回事?新計謀?”
商商,“……”
眼淚頓了兩秒,之後更是洶湧。
年慕堯也想抬手替她擦擦,但手被綁著,想想她不久前氣焰囂張的模樣,和這會一對比簡直兩個極端。
“傅商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四天前,丟下我直奔老情-人身邊的是你。”他麵無表情的陳述,末了補充,“現在又倒打一耙,然後呢?”
然後?
商商被他問得愣住,才想起這不太對。
說好的睡服呢?
“你還好意思問然後?”商商胡亂抹一把臉上潮濕,又惡狠狠瞪他,“然後什麼然後,年慕堯我怎麼覺得你那麼期待被強這場戲呢?”
回過神來,總算察覺一些端倪。
事情進展的也太順利了……
當時綁他手腳的時候,他好像連反抗都沒有?
起了狐疑的苗頭,心裏有了別的猜測,結合老男人四年前節操無下限的性格,說他期待都是給臉了,很有可能是他滿腦子圈圈叉叉的思想,但是不想動,所以把主動權交給她,然後好在不費力的情況下還吃飽喝足?
大概是這樣的……
“究竟是誰期待?”她還來不及開口,年慕堯冷笑了聲搶先一步,“傅商商,你要現在給我把繩子解開,我保證二話不說下chuang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