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來那句話是這個意思麼......直到現在，寧衍才知道自己又被坑了一次，盡管心中各種抱怨，但他也不得不嚐試一下，畢竟這是擺脫仙鏡控製的第一步。雖然他不介意親自動手去搶，但一來他不知道《紫府心經》在哪，其次也不知道《紫府心經》是什麼樣子，就算動手屠殺了紫府宮說不定也找不到《紫府心經》，與其如此，還不如先留下來打探下情報。
事實上他也並不是故意前來南海長洲的，他確實是因緣巧合之下來到了這個孤島，隻是沒想到恰好到了長洲紫府宮......緣分？宿命？他不敢細思下去。
比起這個，更讓他蛋疼的無疑是另一件事，莫非真要他犧牲男色獲取情報？再說，那紫府先生也看不見他的樣子啊，難道那紫府先生是個不看臉的給給？雖然他也知道這個時代給給蠻多的，但真讓他碰見還真有些不知所措......
卻在這時，寧衍能看見富陽公主臉上欲言又止的表情，主動問道：“你想說什麼？”
富陽公主微微低下頭來：“為什麼說我是你的弟子？其實說實話也沒什麼吧......”
寧衍不由沉默了下來，見他這副模樣，富陽公主以為他被自己激怒了，連忙道：“抱歉我沒有別的意思......”
寧衍卻忽地出聲道：“那你願意做我的弟子嗎？”
“這、這是提出交易的意思？”富陽公主聽了卻反而有幾分緊張。
“不，這隻是你跟我個人之間的問題。”
“但為什麼是我......”富陽公主本還想再提問，不過見他嚴肅的樣子隨後就改口了，連忙行禮道，“弟子拜見老師。”
寧衍頷首：“你想先學理論還是單純修仙？”
“這......這有什麼區別嗎？”富陽公主不免有些傻眼了。
寧衍冷冷地開門見山：“前者你可以會花很久時間才能學會那些神奇法術，後者你立即技能接觸法術但我不會管你太多。”
這可真是夠直接的......富陽公主在內心嘀咕了一聲，便知自己剩下的選擇是什麼了，半主動半被迫地恭敬回道：“弟子願選擇前者。”
“很好，你學過玄學三連嗎？”
“玄學三連？”
“《易》、《老子》和《莊子》。”
富陽公主羞愧地回應道：“除了《易》，另兩本幾乎未曾接觸過。”
寧衍不由有點兒驚訝：“你們世家不是常讀這三本書的嗎？”
“......我，我們司馬家不允許......”
“......好吧，我大概知道是什麼情況了。”
玄學三連在魏晉時盛極一時，蓋因當時政治黑暗以及儒學理論漸漸不適應時代等諸多因素，甚至魏晉談玄的內容基本上也是出自這三本書，堪稱玄學時代，在那之前甚至那之後的時代都不再有這樣盛極一時的玄學時代了，盡管魏晉時的談玄、玄學等在後世的曆史書上多是受到批判的，寧衍卻覺得魏晉時的思想文化是繼自春秋戰國後的又一個巔峰，從此以後再也沒有第二個巔峰了......直到近代，那號稱三千年未有之變局的時代。
他又問道：“既然如此，那你學過什麼？”
富陽公主細聲細氣地答道：“隻稍稍學過四子書和《詩》、《書》、《禮記》、《孝經》等，大抵隻會識字的程度吧。”說到最後，她又是不由得羞愧地臉紅低頭了。
寧衍相信她在儒學上的理解“那隻會識字的程度”絕對會吊打自己的，但他也故意不提這事，隻是問道：“你今年多大了？”
“已有十三。”
“剛剛好......或者說還有點遲了。”
“老師，這是何意？”
寧衍淡淡應道：“讀玄學的年齡剛剛好，有助於開發思辨思維，太早讀不利於三觀建立，太晚讀又遲於同輩人，你這個年紀剛剛好。你先去讀玄學三連吧，別的以後再說。”
“是，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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