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淵對立在身邊的太監使了個眼色,太監立即明了的走上前,打開聖旨宣讀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初登皇位,當大赦天下,除死罪者,yin者,亂者外皆赦,封鎮西大將軍陸其名為鎮西侯掌管京都十萬兵馬,封吏部侍郎尹斌為吏部尚書……”
這封的人不少,太監一口氣是念了大約十個人後,突然卡住了,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下去,身子止不住的顫抖,驚恐的看著顧明淵。
太監的這一舉動讓所有人都生疑,這是怎麼了,怎麼念著念著仿佛就被嚇得不輕一樣。
顧明淵卻好似沒看到一般,自若道:“念下去。”
得了顧明淵的話,太監哪裏敢不念,隻能吞了口唾沫,硬著脖子繼續念:“朕得先帝寵愛,留其聖旨,故得皇位,但朕自知非治國之才,無仁君之德,故不敢枉費先帝之江山,祖宗隻心血,今日將皇位禪讓與侄顧謙,欽此!”
禪讓?
這剛剛登基就禪讓?
頓時之間,朝堂上下所有人都像是被一道驚天旱雷給劈中了一般,久久回不過神來,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沈藝彤更是難以置信的看著顧明淵,不敢相信他居然把皇位禪讓出去了,這……
“這份大禮,彤兒可喜歡?”瞧著沈藝彤驚愕得眼珠子都要掉出來的樣子,顧明淵笑得格外的得意。
這就是給她的大禮?
這……禮也太大了!
“微臣,遵旨!”不等所有人回過神來,肖太師和陸將軍就開口應答了下來。
看著殿上這含笑的兩人,沈藝彤就知曉這一切又是謀算好了的,顧明淵早就打算好了要禪讓!
有人應答了,顧明淵自然也不耽誤,起身拉起沈藝彤便就從雲台之上下了階梯往殿外去,隻留下還未從震驚中醒過來的文武百官和整個楞在了原地,一眨眼就成了皇上的顧謙。
被顧明淵拉著往宮外走,沈藝彤過了大約半刻才回過神來問:“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早就和肖太師和舅舅謀算好了的對吧?”
“怎麼?彤兒不喜我送的這份禮?”顧明淵轉過頭來反問。
“這和喜歡不喜歡扯不到一起,這皇位是你這輩子一直追求的,這好不容易才登基了,為什麼要禪讓出去?”沈藝彤不明白,這個皇位是顧明淵追求了這麼多年的,為了這個皇位他才熬到今時今日,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放棄。
“因為我已經追求到了,我要的不過是個皇位,是給我母妃與父皇一個交代,既然已經做到了,我自然就如願了,也該要追求其他了。”
“其他?”沈藝彤不曾知曉顧明淵還有其他追求。
“這半個月讓我覺得這皇上的確不好當,後宮前朝都是麻煩事,每年還得選秀,就不能兌現我給彤兒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承諾了,我是個重承諾之人,自然也給彤兒兌現,而我覺得彤兒想要的逍遙自在,無拘無束的生活也不錯,不如去追尋追尋。”
顧明淵說得輕鬆,但沈藝彤知曉,要他放棄這些是多不容易,也明白他是為了自己,為了孩子放棄的。
此時此刻,她不知該說什麼,眼眶不由得就紅了起來。
“彤兒怎麼還哭上了,不是該要高興才是嗎?遙兒已經在馬車裏等候了,再見不到彤兒他又要哭了。”顧明淵用指腹輕輕擦拭去沈藝彤眼角的淚花。
“遙兒?”
“孩子不是還沒取名嗎,我想好了,叫逍遙,一世逍遙。”
一世逍遙。
真真是如了她的願了。
“你可想好了,出了這個宮門就沒有後悔的了。”沈藝彤擦著淚威脅著顧明淵,可哪哪也看不出威脅來。
“從寫那聖旨起我就沒有後悔的了,江山再好也不如與彤兒煮酒烹茶。”顧明淵看著眼前破涕為笑的沈藝彤真正的明白了當年母妃的話,眼前這個人的笑容,比任何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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