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將鳶月一路押解到鳳儀宮。
鳳儀宮內皇後端坐在左側,蕭陌辰則坐在了坐位上,他今日本是來探望前幾日感染風寒的大皇子,不想卻遇上冷泠前來揭發鳶月與太醫院江天有私情一事。
他自然是相信鳶月不會做出如此穢亂後宮之事,但冷泠說得一板一眼的,事關皇家體麵,他也不得不默允了皇後提審此事。轢攵仦說蛧
“臣妾見過皇上,皇後娘娘。”
冷泠跟鳶月一同給蕭陌辰和吳氏行了禮。
“傳太醫院江天。”
皇後見人已經到齊,傳喚了剛與鳶月在涼亭分開後就被侍衛帶到偏殿的江天。
江天拎著藥箱走了進來,對主位上的蕭陌辰和吳氏行了禮。
“冷美人,你口口聲聲說貴妃與江太醫有私情,可有證據?”
蕭陌辰輕抿了一口桌上的茶水,左邊手肘支頜在鳳椅上,百無聊賴的看著冷泠。
冷泠行了個禮,走到江天身旁,將放置在他身側的藥箱打開,在最底層的小抽屜中,拿出一方紅色的肚兜,驕傲的高舉在眾人麵前。
“這便是證據,皇上,貴妃竟然將自己貼身之物贈與江太醫,可見其關係非同一般,絕不像貴妃娘娘口中的好友那般單純,請皇上明察。”
她挺起胸膛,眼底暗藏陰狠與譏諷看了鳶月一眼。
方才還側身坐在鳳椅上的蕭陌辰,在看到冷泠手中的肚兜時,一下子端正了自己的身子,旋即將手中的茶盞一下子砸在了地上。
茶盞觸地的瞬間,迸濺出來的碎片散落在四處,嚇得冷泠大驚失色,雙膝跪地,就連鳶月也嚇得後退了一步。
“臣妾絕無將貼身之物贈與過江太醫,還請皇上明察。”
鳶月第一次見到蕭陌辰發這麼大的脾氣,立馬跪了下來。
“那你的肚兜為何會在江天的醫藥箱中,此事你如何解釋?!”
蕭陌辰站起身,踏著地上的碎瓷片一步步走到冷泠麵前,從她手中一把奪過肚兜,然後砸到鳶月身上。
“你自己看!睜大眼睛看清楚,上麵還繡著你的名諱!”
他氣得發狂,猩紅色的眼角中帶著震怒和不甘,緊握著手中的拳頭,手背上的青筋凸顯,原來她從不與自己親近,竟是心中早有所屬,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於他。
鳶月拾起地上的肚兜,細細端詳著,確實是她丟失的那一件,隻是她詢問過春桃,上麵並無任何指明是她身份的東西,怎麼現在這件上,右下角卻繡著一個月字,難道春桃在騙她?
不可能的,春桃對她忠心不二,次次都是她救自己於危難之中,在她受欺負的時候,也是奮不顧身的擋在她身前,是個難得一見的忠仆,是她在這宮中第一個信任的人。
“此物確實是臣妾的。”
蕭陌辰強忍著怒意,卻聽到鳶月這猶如剜心的冰冷話語,方才在她辨認時,他不止一次在心裏想過,隻要她開口說不是她的,那麼他就信。
雖然鳶月平時行事魯莽了一些,但從不曾做出什麼有違皇家體麵、傷他、害他之舉,現下她卻在眾人麵前將此事認下了,竟不帶一絲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