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乾宮內春桃放好了熱水,正在伺候鳶月沐浴更衣,她將身上解下來的衣物都掛在了屏風架子上。
春桃往水中滴了幾滴精油,鳶月慢慢泡著,察覺到周身的燥熱,她讓春桃去拎桶冷水過來兌一下,春桃領命,拿著木桶出去打水了。
這時,有一個黑影偷偷潛入殿中,從鳶月放置衣物的架子上將她的肚兜順走,然後又悄悄的離開了。
提著水的春桃折返回來時,看到鳶月一臉享受的泡在木桶中,她將木桶中的水兌入浴桶內,轉身去收拾架子上換下來的髒衣,翻來翻去唯獨沒有瞧見齊鳶月的肚兜,她頓時臉色大驚。
“娘娘,您的肚兜不見了。”
原本還閉著眼泡在水中的鳶月,聽到肚兜不見了,立即睜開了眼睛,她今日明明就穿了,可春桃卻說在收拾髒衣物的時候沒有瞧見,這著實把她嚇了一跳。
旋即從架子上拉下褻衣,胡亂往自己身上一套,就離開了木桶。
“本宮同你一同找,東西好好的放在架子上,還能自己長腳跑了不成。”
春桃點點頭,兩人將整個內殿翻找了好幾遍也沒能尋得肚兜的半點影子。
兩人都有些慌張,這貼身衣物要是被他人拾了去,那免不得又要引起一番不小的風波。
“娘娘,這…這承乾宮都找遍了,半個肚兜的影子都沒尋著,這可怎麼辦啊?”
鳶月鬆散著發髻癱坐在塌上,發梢的水滴打濕了後背的寢衣,使得它緊緊貼住她的後背,透出白色的肌膚和後背還未痊愈的燒火疤痕。
“不必再找了,定然有人潛入殿中順走了,此事先不要傳揚出去,幸而肚兜上也沒繡什麼指明是本宮的,丟了就丟了吧。”
春桃點點頭,伺候著鳶月安寢。
翌日,徐太醫依例到承乾宮中給鳶月請平安脈。
鳶月瞧見來的不是江天,多問了幾句,知道是蕭陌辰將他調去了上陽宮,心中不免有些失落,也替將天未來的日子堪憂,伺候冷泠這麼一個神經質敏感的人,怕是今後要收不少氣了。
徐太醫號過脈後,就離開了承乾宮。
冬雪正好進殿中詢問鳶月,前陣子皇上在圍場涉獵了一些野兔,這兔子傷好以後,一直都不怎麼進食,瞧著也活不過幾日了,問她做何處理。
鳶月思忖了一會兒,想著許久不同麗妃一塊燒烤喝酒了,今日瞧著天氣倒是不錯,就讓人將獵來的兔子都放到一個籠子中,帶著前往青華宮看望麗妃。
剛出宮門不久,就遇上了看完診出來的江天,兩人尋了個附近的亭子敘話。
“娘娘,你托微臣調查的事情,已經有了眉目,這鐵片的確是在宮外鋪子所做,打鐵鋪子的掌櫃說,是一個頭戴長紗帽的江南女子所做,其餘的一概不知。”
說罷,還將懷中的圖紙給拿了出來,交給鳶月查看。
“江南女子?可說是宮中之人?”
“沒有,掌櫃的說此女子怪異非常,明明身穿番邦的服飾,但卻說的是江南口音,留下的也就這份鐵片的構造圖紙,微臣知道的就這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