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太後壽宴,宮中也開始熱鬧起來,因大皇子還在病中,皇後無暇顧及張羅,所以就將此事交由了齊鳶月。轢攵仦說蛧
剛到五更天,承乾宮門口便擠滿了拿著各樣壽宴用品跟名冊,等著齊鳶月拿定主意的宮人。
有拿瓷器的,有拿花朵畫冊的,有拿菜譜的,都等著她一一核對,交待用量。
她聽著殿外的嘈雜聲,在冬雪跟春桃的幾番催促下,才打著哈欠從溫暖的被窩中爬出來梳洗打扮。
春桃為她上妝之時,坐在梳妝台前的她一直在打著瞌睡,好幾次險些倒下去,虧得冬雪及時扶住了。
“娘娘,您可莫要睡了,明日就是太後壽辰了,前來商討壽辰事宜的各宮掌事可都在殿外候著呢。”
“哈…”
齊鳶月伸了個懶腰,用手遮蓋了張大的嘴唇,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端正了自己的身子。
“你們古代真是麻煩,不就辦個生日宴嘛,至於這麼誇張,恨不得整個宴會都搞得跟奧運會一般隆重,擾人清夢,可是要遭天打雷劈的,哈…”
“娘娘,慎言,冬雪你去打盆水來,讓娘娘梳洗。”
聽著齊鳶月有失偏頗的話語,春桃急忙製止,催趕著還是快些,不然耽擱了明日壽辰,太後可是要怪罪的。
匆匆梳洗完畢後,她麵見了所有等著她拿主意的人,還去查看了明日演奏要用的所有樂器,從吃的、裝飾用的、再到桌子擺放的各類碗筷,都裏裏外外的檢驗過了,確保明日壽辰萬無一失。
等忙完壽宴的事情,齊鳶月整個人早已累癱,卻在回宮之時還要查看禮部呈上來的演出表,看著看著便疲乏得睡著了。
冬雪喚了幾次,都未曾應答,叫了幾個宮女,一同將她扶至床榻,休息了。
翌日,前來參加壽宴的王公貴臣協同家眷一並入宮給太後祝壽,齊鳶月跟著在碧水台照顧,吩咐冬雪將各王公貴臣送來的壽禮,記錄在冊,整理好後,給太後送去。
“貴人,都辦妥了,就等著今夜開宴了。”
躲在暗處的王雪飛看著碧水台上忙前忙後的齊鳶月,她眼底掠過一抹狠厲。
“那就回去梳洗一番,等著好戲登場吧。”
“是,貴人。”
齊鳶月忙著宴會的事情,完全沒有注意到即將到來的危險。
當夕陽斂收了最後一抹燦爛的霞光,月亮躲在雲層中,好似一位猶抱琵琶半遮麵的歌女,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
為了給壽宴贈彩,齊鳶月還設計了猜燈謎的活動,命人在紮好的燈籠上寫上謎麵,猜中了謎題,便可獲取彩頭。
所謂的彩頭,不過是一些小玩意兒罷了,也是為了緩解各命婦女眷們在壽宴中插不上話的尷尬,所以才想了這麼一個法子。
戌時剛過,太後踏著煙花燃放的時辰就入了席,眾人皆起身一同祝酒,皆是福如東海長流水,壽比南山不老鬆之類的。
宴席間也都是王公大臣們之間的家常攀談。
直到戌時一刻,碧水台下的禦湖開始放置水煙後,美妙的笛聲將席間眾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來。
隻見湖麵泛起些許白煙,一個身穿湘色長裙的歌女站在船頭,吹著笛子從白煙中慢慢向眾人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