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顧不上再去教訓齊鳶月了,而是趕忙到內殿去查看大皇子的情況。
蕭陌辰也聞訊趕來,及時替她解了圍,讓她先回宮候著,此事他自會查明真相。
剛回到承乾宮,冬雪急匆匆的迎了上來,說是有人在門口放了一個包袱,她發現包袱時,送的人已經不見了,所以並不知道是誰送來的,隻好將東西提回殿內,等她回來再做定奪。
幾人剛走進殿內,齊鳶月與春桃在看到包袱的花色後,臉色驚恐,這花色似乎有些眼熟,定睛一看,居然是與之前收到那半隻帶血的狗腿一般是同一個花色沒有錯。
可當時收到的狗腿不是葉明明送來的嗎,她早已經死了,怎麼還會有人用這樣花色的布料送東西給她。
“娘娘,葉.....葉姑娘......送的....”
春桃躲在齊鳶月的身後,跟著她一步步靠近那個包袱,她的臉色嚇得鐵青,隻有冬雪因不知情而淡定的站在一旁。
齊鳶月自是不信有什麼鬼怪之說,但當相同花色的包袱出現在她麵前時,心裏也不免打起了鼓。
她深吸一口氣,然後慢慢解開包袱上的繩結,包袱內的東西讓春桃跟冬雪嚇得捂著鼻子後退了幾步,又是一隻血淋淋的狗腿,不過與上次不同的是,這回是一隻右腿,包袱內還放了好些木炭,想必是用來吸附這狗腿的血腥之氣。
難怪她剛才那麼靠近包袱了,卻還是聞不出來是什麼東西。
齊鳶月仔細查看了那隻右狗腿,回憶著與之前收到的左邊狗腿有何不同,除了毛色相近以外,並無其他聯係,腿上也沒有跟左腿一樣的痦子。
當時葉明明與她在清涼台相見時,承認了紙條是她的,絲毫未見提到半隻狗腿的事情,難道當時那半條有痦子的狗腿,並不是她送的,而是另有其人?
可這個人究竟為什麼要送她狗的殘肢呢,難道又是原主那個心黑的渣爹糊塗官,得罪了誰,現在人家又找上門來報複了不成。
“這不是她送來的。”
春桃一聽到不是葉明明送來的,用手安撫了一下自己的心口,將事情跟冬雪說了一遍,冬雪聽聞後也是一臉驚恐。
“娘娘,那此事是否先告知皇後娘娘?”
“不必,此事就我們承乾宮內的人知道就行,別張揚出去,讓栓子來把它處理了吧。”
齊鳶月指了指包袱中的狗腿,吩咐宮人將東西處理幹淨。
栓子進來將狗腿拿走的時候,一不小心沒兜好,一塊黑色的木炭從包袱中掉落到了地上,木炭砸落到地上磕掉了一些黑色的粉末,那粉末有些綿密,不似從成塊的木炭從高處掉落一般砸落的那種顆粒感。
她用手指拾起,輕輕一撮,放到鼻下一聞,是生草烏研磨而成的粉末。
這些粉末依附在黑色的木炭上,跟木炭混合在一起,將原本的顏色都掩蓋過去了,隻剩下黑色,所以齊鳶月一開始還未察覺過來。
“奴才該死,都是奴才不小心才讓這地毯給髒汙了,娘娘饒命。”
栓子立馬跪下來,給齊鳶月磕了幾個響頭。
“無礙,你先將東西處理了吧。”
齊鳶月用手帕將木炭包起來,栓子拿著包袱出去了。
她看著手帕上的木炭發呆,想不清這木炭上為何沾有生草烏的粉末,若說這生草烏是用來先毒殺這隻狗,然後再砍下它的右腿的,那也不至於要用生草烏這樣的需要耗費大量時間去熬製的毒藥啊,為了毒殺一隻狗,倒也不至於豁出心思去勞心傷神的製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