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嬪佯裝成出宮采辦的宮女,不曾想被禦林軍將領識破,將人給押了回來。
蕭陌辰下了密令,將她禁足於芷蘭殿內,書信告知西域國君,不曾對方回應任憑北唐處置。
當西域國君的密信傳回北唐時,蕭陌辰派身邊的張公公去了一趟芷蘭殿,將她父君的意思傳達給她。
看著字字錐心之語,淳嬪掩麵落淚,那位與她私定終身的將軍,回國以後就被賜了鴆酒,她聽聞此事,終日鬱鬱寡歡,腹中的孩子也沒留住,人也病倒了。
蕭陌辰倒是指派了個太醫經常去診脈,但她終日意誌消沉,湯藥也不太喝,病便一日日的加重了。
齊鳶月見她可憐,去瞧過她一回,沒想到還被罵了一通。
“娘娘,你也是好心,誰知淳嬪竟這般對你,往後娘娘可別再做這種熱臉貼冷屁股的事了。”
“本宮隻覺得她那雙眼睛像極了兒時的一位故人,所以才生了憐憫。”
“是哪位故人啊?”
她與冬雪和春桃的閑聊中,混入了一個磁性的男中音,三人一轉頭便看到了蕭陌辰正向她走來。
“臣妾見過皇上,皇上萬安。”
齊鳶月欠了欠身子,給蕭陌辰行禮,他急忙扶住她,說是叮囑多遍,在承乾宮也不必跟他如此客套。
“皇上,怎的今日有空過來了?”
見蕭陌辰眉目間有些許憂愁,她細細的問了一句。
“惟允病了,宮中太醫開的方子喝了幾日,卻是一點好轉的跡象都沒有,皇後都急壞了,聽聞你略懂一些醫術,所以才求到朕這裏來,想讓你去給看看。”
齊鳶月點點頭,跟著蕭陌辰一同去了鳳儀宮。
剛到殿內,就聽聞嬰孩啼哭聲一陣接著一陣的,乳母在一旁怎麼安慰都沒辦法讓孩子停下來。
皇後見蕭陌辰進了殿,急忙迎上來哭訴了幾句,隨後注意到齊鳶月在身後急忙止住了哭腔。
她走上前去給啼哭不止的惟允細細查看了一番,隻見嬰孩臉色紫青、發漲,才聯想到端慧皇貴妃孕中時,曾食用過寒涼之物已久,再加上日日飲用了摻有洋花粉的毒瓷器,這才讓嬰孩體內也吸收了一些。
那麼小的嬰孩,就要淪為後宮爭寵的犧牲品,齊鳶月不禁感歎人心險惡,為了一己私欲,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貴妃,允兒如何?”
剛查看完,皇後就迎了上去,沒了昔日的巧言厲色,一下子的熱絡,還真有些讓她適應不過來。
“大皇子在母體腹中時,吸收了一定量的毒素,所以身子才比尋常人羸弱,且看這臉色紫青、發漲,怕是因體內毒素引發了心悸,往後須得用心養護,一旦受驚,後果不堪設想。”
齊鳶月吩咐春桃寫好方子,交給皇後。
皇後聽完,身體微微發顫,痛心疾首的撲到孩子身旁,這孩子可是她穩固政權的籌碼,自從大皇子由她撫養後,皇上來鳳儀宮的次數也逐漸多了起來,若是失去了這孩子,那還有什麼指望。
蕭陌辰在一旁安慰著皇後,說無論如何都會讓太醫院找到醫治的方法,讓皇後放寬心。
齊鳶月見兩人惺惺相惜的模樣,覺得自己有些多餘了,打了招呼,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