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為何潛入郡主的房中?”
她看著桌上的計時器發呆,回想著一步步推理過來,是否有遺漏,一旁的蕭陌辰倒是替她審問了。
他拍了拍她的肩膀,投以一個肯定的目光,柔聲的說了一句。
“沒事,別在意,有我在,誰也不敢動你,你盡管去查。”
“前不久,因奴婢一時疏忽將郡主的愛寵給弄丟了,郡主知道了以後就打了奴婢二十大板,還將奴婢傳家寶給奪了去,說算是賠償。奴婢咽不下這口氣,本想著趁著郡主外出之時,潛入房中尋回,誰知一進來就看到郡主已經這樣了,我還不下心碰灑了郡主最愛的香粉,為了偽裝成賊人闖入的痕跡,奴婢故意將各種字畫跟物品都擺放在了地上。”
齊鳶月仔細端詳著她鞋間的縫隙中,的確有一些白色的粉末,刮下來一聞,確實與郡主平日所用的香粉一般無疑,肉痣宮女並沒有撒謊。
“齊鳶月,別怪哀家沒提醒你,時間可不多了,兩名宮女證詞一樣,進來的時候,發現你已經在這房中了,依哀家所見,你是在賊喊抓賊!”
“太後,奴婢想讓在場眾人寫幾個字。”
齊鳶月想著既然線索在腳印這裏斷掉了,那就隻能從現場留下的“罪有應得”這四個大字查起了,她堅信凶手一定就在現場,隻要比對字跡就能證明她的清白。
“你還要胡鬧到什麼時候!哀家可沒工夫,在這裏陪你玩樂!來人啊,將她拖下去,即刻絞殺!”
一輪又一輪的反複推敲下來,漸漸消耗掉了太後原本就不多的耐心,她隻想盡快解決此事,好還永寧一個安靜的修養環境,而不是眾人烏泱泱的湊在這水榭閣內,陪著一個婢女在這裏過家家。
“慢!太後,既然月兒已經有了眉目,還請太後按照約定的時間,讓月兒查完。”
蕭陌辰又一次擋在了她的身前,為她陳情,還吩咐眾人配合她找出真凶,這樣她原本緊張的心,一下子安定下來。
眾人按著吩咐寫了字,卻沒有找出與案發現場字跡相符的字,她放下字跡,斜晲的看了一眼屋內能藏人的地方,將目標落在了不遠處的衣櫃。
蕭陌辰示意身旁的人將衣櫃圍住,一打開櫃子裏除了衣物再無其他。
“不,不可能,凶手一定就躲在衣櫃之中。”
看著被清空的衣櫃,齊鳶月嚇得有些失了神,隨著計時器滴落最後一小撮砂礫時,她與太後約定好的時間也已經到了。
“時間已到,拿下!”
“等等,看看櫃子下的抽屜,太後求求您,太後.......”
齊鳶月被太後的貼身女侍衛架著往門口拖,蕭陌辰著急的看著被拖走的齊鳶月,一揮手讓門口的守衛擋住了他們的去路。HTtρδ://wωw.ξWΧs9.Org
“皇帝,你這是在幹什麼,現在時間已經到了,所有證據都指向她傷了永寧,哀家已經給過她機會了,你卻還是要包庇一個罪犯!”
蕭陌辰的再三維護,讓太後氣惱不已,她原先當兩人之間的謠傳,隻是宮內的風言風語,現在看來倒是幾分有跡可循了,為了一個婢女竟不惜忤逆於她。
“太後,隻要查一下抽屜就好,若是沒有,奴婢甘願赴死。”
“好,那哀家便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侍衛將衣櫃下麵的兩層抽屜給打開,從裏麵果然發現了一個蜷縮著身子的人,齊鳶月此刻鬆了一口氣。
那個蜷縮著的人,從容的從衣櫃中走了出來,眾人一驚,此人竟然有著與齊鳶月一模一樣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