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6 俗套的誤會(3 / 3)

當時陳鶴耳的主要任務是尋找藏紅人參,這樣複雜難以分析的感情被她給一邊,隻有偶爾空閑的時候她才會品嚐一下從心裏透露出來的那份苦澀。

當找到了藏紅人參時,陳鶴耳有一刻很想哭,但是她忍住了。

在三人下山的時候,她想了很多,心中最脆弱的那一片心門被她勇敢敲響。或許是,愛。

這樣的說出來之後,她整個人身體都輕鬆了一圈,靈魂仿佛輕飄飄飛了起來。於是她告訴自己,等到分別時,如果馮驍願意把那番告白告訴自己,那麼她就會送上她那最澄澈的心髒,並告訴他關於自己的所有事。

但是馮驍仿佛沒事人一樣,什麼也沒說,直至路到了盡頭。

陳鶴耳還是不死心,她告訴自己,再給他最後一次機會,於是她問了馮驍。

“我不記得了。”

這是馮驍的回答,輕輕的一句話卻給陳鶴耳的心戳了個洞,汩汩鮮血從裏麵冒出來,有的還帶著泡。

既然馮驍連承認都不想承認,那麼自己也就無計可施了。這場旅途下來除了補齊了陳鶴耳對於馮驍的誤會,還燙開了另一個洞。

*

這是一個黃道吉日,陽光明媚。夏日的太陽毫不留情的炙烤大地,今年的大旱來得格為早,農田中的土地已經有不少開始龜裂了。農人們瘦削的背膀擔著扁擔,一趟趟從快要枯竭的水塘裏跳水,就連平時勤奮的耕地黃牛也開始無精打采地斜步走路。

朝廷剛下了政策,說是先借給百姓們糧食種子。連著幾年嚴峻的天氣了,地主家都快要顆粒無收了,於是許多農民們紛紛趕著去官府借糧借種。一時間好的反響不絕於耳,大家都誇朝廷裏的官員為民做事。

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百姓們突然發現事情好像沒有自己想像的那麼簡單。一個月後,原本借糧借種的低稅突然說改就改,提到了一個不敢想象的數字。

上頭的官員說是有個小吏寫錯了文書,於是一個人頭砍下去,卻沒有改變那個“寫錯了”的稅率。

於是,農民要交的稅更多了,再加上連綿不斷的天災,人民苦不堪言。

但是京城的生活卻沒有發生什麼大的影響。

茂盛蔥綠的大樹投下一大片陰影,樹葉中藏匿的蟬齊聲歌唱。轎子裏的老爺們悠閑地躺在裏麵,旁白還有嬌小的姑娘們拿著小扇子為他們扇風。

滿頭大汗的轎夫們抬著他們,一步步走過烈日和樹蔭,最終到達了終點——清宵樓。

這一對老爺,就是張衡陽一派的官員,他們喜歡在朝廷裏興風作浪,極為擅長兩麵派,那個增稅的法子就是這幫壞種們想出來的。他們各個錦衣玉食,身披羅綺,腳踩大靴,踩著農民的屍骨往上爬。

門口的崔岱早就攜帶家眷在夾道歡迎了。原本最看不順眼彼此的大夫人和二夫人都突然變得和睦無比,與崔岱一起笑著歡迎官員們。

過了很久,一架小竹轎一顛一顛地從遠處跑來。毋庸置疑,這就是張衡陽。

等到竹驕穩穩停下來,張衡陽才不緊不慢地走下來。

張衡陽年紀與崔岱相仿,但是整個人看起來年紀更大。他的胡須和眉毛都是白色的,臉上有著深深的皺紋,不仔細看就像個慈眉善目的老人家。

但是你仔細看,就能發現張衡陽右眼耷拉著,眼露凶光,就能發現他與他的表麵完全不符合,也是一個兩麵三刀的狠人。

看到張衡陽,也就是自己今天要求助的貴人,崔岱如同一條狗一樣諂媚,他笑得臉上的褶子像花一樣綻開。

“歡迎張尚書光臨,真是令我惶恐啊。”

張衡陽倒是看起來平易近人,隻是拍拍崔岱的肩膀:

“小輩們隻要有心找我,那我一定會赴約。更何況你呢。”

一番話聽起來關係很好,崔岱假裝聽不懂他話裏的弦外之音“自己在他麵前隻能算個小輩”。

陳鶴耳站在清宵樓的四層處,看這下麵崔岱將張衡陽迎接進去,不由勾起壞壞的笑。

。您提供大神雲起處的茶係美人靠外賣稱霸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