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倦突然停下腳步,側首看著林疏。
林疏也看著他。
他今日戴了鴨舌帽口罩,一身裝扮讓他看起來倒比平時西裝革履的模樣年輕一些,有點大學時候的感覺。
隻是那時候,他還閃耀在人群之中,是眾星捧月的天上光。
如今。
光依舊明亮璀璨,卻照到了她的身邊。
抄在口袋裏的手指頭微微一蜷,林疏難得沒有抬杠。
“嗯,想知道。”
梁倦聞言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突然彎腰俯身湊近她,語氣似笑非笑。Μ.Lωxδ9.org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想知道?行,親一下,就告訴……”
梁倦的聲音突然消失了。
因為,他話還沒說完,林疏突然踮起腳尖,隔著口罩在他唇上蜻蜓點水一吻。
“親完了,說吧。”
林疏一臉的平靜淡然,梁倦卻不淡定了。
黑夜裏。
他耳垂微微泛紅,微躬著的身子也有些僵硬。
“你……怎麼突然這麼聽話了?害怕了?”
林疏目光深凝的看著他。
她要怎麼說?
說她隻是看到他此刻的模樣,不由得想到了前些年,她利用那短的可憐的假期,坐十幾二十幾個小時的火車,跨越大半個國家去他學校,就為了看他一眼。
看他發光,看他閃耀,看他猶如天之光、海上月、林中鹿一般,高高在上。
說她隻是因為光落了下來,她一時沒壓住那些隱秘的心思,一時悸動,有了攀月摘星的衝動?
不。
她不會說,也不能說。
她和梁倦的婚姻,是五百萬和刻意接近開始的。
自那時候起,無論她做什麼,於梁倦而言,都是有利可圖,都是別有用心。
婚姻和未來已經這樣了。
她不想她小心翼翼藏在心底多年的那份純粹的愛情,也因此沾泥蒙塵。
“嗯,自然府那麼多人家,他偏就撬上了我家的門鎖,我覺得這應該不是我倒黴,而是有人想讓我倒黴。”
林疏壓下心裏多餘的情緒,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平靜而從容。
事實上,她做到了。
所以,梁倦耳上的粉紅快速消散,口罩下微勾著的嘴角也鬆了下來。
“真是因為害怕了,急於打聽清楚事情這才親我的?嘖,真可惜,虧得我還以為你是被我迷住了,情不自禁,我還在考慮要不要看在咱兩身體這麼契合的份上,給你個近水樓台先得月的機會呢。”
林疏聞言淡淡一笑。
“你這月亮,還是高高掛著吧,我可不敢摘。”
梁倦聞言目光一凝,片刻站直了身子,恢複了一貫慵懶痞氣的模樣。
“算你有自知之明,行,你對我沒意思,我就放心了。
名義夫妻,因身體契合,互相解決生理需求,挺好,省的惹了情債,我還煩得處理,就這樣……挺好!”
他連著兩個挺好,聽的林疏也差點覺得現在這樣是挺好的了。
但其實能到這一步,於林疏而言,的確挺好的了,當然,如果心裏那點矯情的酸澀不要再時不時的冒出來,就真的挺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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