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的值班人員很快也調監控回來。
經多方麵證據鑒定,今夜潛入林疏家的,就是被這些保鏢抓回來的男子。
派出所讓童念和林疏去做相關筆錄,隨後就要把那男子帶下去收監看管。
然而。
派出所工作人員押著那男子從走道通行時,卻突然被梁倦攔住了。
“等等,我讓你走了麼?”
他語氣十分囂張,以為他是要鬧事,派出所人員當即板了臉,警告出聲。
“這位同誌,林小姐童小姐已經簽了字,這樁盜竊案接下來我們會深入調查,你有什麼想法意見,明天可以過來跟我們提出谘詢申訴,現在,還請你讓開,不要阻攔我們辦……”
“喂,張局長,大半夜的打擾你了,哦,不喝酒不喝酒,我在北城分區派出所,想提個人問點事,還麻煩你給下麵人句話……嗯,謝了。”
梁倦單手將手機遞給那警員。
那人一臉莫名其妙的接過電話,片刻突然站直了身子,應了幾聲好,隨後雙手恭敬的將手機遞還給梁倦。
“原來是您,好說好說,隻是立了案,按理這人就不能離開我們的管轄視線,您要問什麼,要不我們幫您審一審?”
人有人的規矩。
梁倦也沒想為難人警務人員。
他目光在四下掃了一圈,隨後落在一間審訊室上。
“就那兒吧,把人給我帶進去,十分鍾,保證活著還給你。”
梁倦冷冷一笑,那男子冷不防打了一個哆嗦。
審訊室內。
男子被綁在審訊椅上。
梁倦繞著他慢悠悠的走了一圈,隨後突然出手。
一拳狠狠砸在男子的臉頰上。
男子嘔的一聲,偏頭吐出一團帶著兩顆牙齒的血水來。
半邊臉以壓縮麵膜遇水的速度膨脹起來。
男子抬頭看著梁倦。
隻見黑色帽簷下,梁倦的一張臉陰沉無比。
“我問你,是誰讓你去十六樓的?”
男子聞言,目光快速閃爍了兩下,不知是因為心虛害怕,還是因為臉腫,含糊不清道:“沒,沒人讓我去,我就打麻將輸了錢,就想著偷點來用用啊——”
男子話還沒說完,梁倦又狠狠一拳朝著他另一邊臉砸了上去。
“還不說實話?我能單獨審你,就能讓你見不到明早的太陽,要不要試試?”
梁倦語氣冷寒森然,一點兒也不像在開玩笑。
男子目光驚恐的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沒繃住。
“我說,我說,是一個女人,她給我五萬塊錢,讓我去北城自然府,三棟十六樓,尋找一個叫林疏的女人勾引梁氏太子爺的證據,還……還讓我如果撞見人,就把人給強了……”
……
梁倦從審訊室出來時,渾身上下都透露著一股冷森森的瘮人氣息。
林疏是最先察覺到的。
她趁著童念追去前麵跟那男人道歉,似不經意般落後兩步。
“你在生氣?”
梁倦眼皮一掀,眼睛珠子都不帶動一下。
“沒有。”
林疏才不信呢。
但他不想說,她也就沒再追問。
“聽說你單獨審那小賊了?審出點什麼東西來了?”
“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