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勒上校卻裝作沒有聽見阿爾喬姆的話,阿爾喬姆此刻除了緊跟在他身後全力逃命,別無他路。
當然,他對阿爾喬姆仍然是那個態度,但他已經連續三次救了這個蠢小子的命。
這一次他專門來到地麵上,僅僅是為了阿爾喬姆,現在阿爾喬姆還能有什麼可懷疑的……
米勒不打算前往被阿爾喬姆當作地鐵出口的那個巨獸盤踞的巢穴,他知道其他的路。
從主路向右轉,他鑽入一個拱門,經過一些扁平盒子的生了鏽的鋼筋,它們像是為侏儒準備的小亭子。
他開了一槍,嚇走那些不明不白的黑影,然後停在一座磚砌的崗哨旁邊,上麵的窗戶被釘上了密集的鐵條。
他扭轉一隻笨重的掛鎖上的鑰匙。
這是個掩體?
崗哨隻是個假象,門後曲曲折折向深處延伸著一條水泥樓梯。
他把鎖掛在門內側,鎖上,打開手電筒,向下爬去。
牆壁被塗成白綠相間,因為時間久遠,不少地方的漆已經脫落,上麵還畫著一些名字和曰期,寫著:“進——出,進——出……”米勒上校也在上麵字跡潦草地劃了幾下。
也許每一個使用這個秘密通道的人,在走上地麵以前都要在此作登記,離開和返回的時候都要記錄下。
隻是,在很多名字和日期的下麵,並沒有記錄返回的時間。
沒多久他們就停了下來,這個時間比阿爾喬姆想象的來得要快。
雖然台階仍繼續向下延伸著,但米勒在一扇隱蔽的鐵門旁停了下來,他攥起拳頭敲了敲門。
幾秒鍾後,門的另一邊響起撥動門閂的聲音。一個蓬頭垢麵、留著難看的胡子的人為他們開了口,那人穿著藍色的褲子,膝蓋繃得很直。
“這是誰?”他有些為難地發問。
“一個好惹是生非的家夥。”米勒上校用濃重的鼻音說,“剛才差點被那些鳥吃掉,我差一點就衝他開槍了。嘿,夥計,你是怎麼跑到那兒去的?”
他摘下鬥篷,扯掉防毒麵具……
在阿爾喬姆麵前站著的是一個陌生的男人:淡褐色的板寸頭、灰白色的眼睛、塌陷得好似斷了的鼻子。
而他還一直在說服自己,盡管他覺得對一個傷員來說他移動得有些過於靈活,他走路姿勢並不像野獸,他的防護服也不是原先那一套……
他頓時覺得氣悶,也扯掉了自己的防毒麵具。
一刻鍾後,阿爾喬姆已經站在了漢莎的邊境上。んτtρs://Μ.Lωxδ9.org
“請原諒,沒有證件我們不能留你。”他的恩人的聲音裏充滿了真誠的遺憾,“就算等到今天晚上也是一樣的結果……那麼,去換乘通道可以嗎?”
他不做聲,點了一下頭,微笑著。
“現在去哪兒?”
去找他?
來得及!
阿爾喬姆不能因為米勒上校在這一次沒救自己便對他心存芥蒂……他現在仍有一件事要去完成,他再也不想拖下去。
穿越人群的喧器、腳步聲和商販的叫賣聲,那溫柔誘人的音樂回聲直抵阿爾喬姆的心扉。
這也許正是他離開地鐵前聽到的那段音樂旋律。
阿爾喬姆似乎又一次走向那個發著奇怪光芒的洞口……
它要帶他去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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