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就是婚禮的七七八八,證婚人操控著婚禮順利進行,先後響起的嗩呐與鞭炮聲宣告文海也正式成了家了。也許是文海怕我們幾個會喝個爛醉,因此酒席剛漸漸散去,他將我們幾個又單獨拉進了屋裏又擺了一桌。
這時的文海也終於有了時間,宗雪瑜本想一走了之,但在文海的一再要求下他不得不留了下來。
“今兒個是我大喜的日子,我真的很高興,感謝兄弟們來捧場,尤其是雪瑜班長和仕林老弟,今天我難得做東,大家不醉不歸啊”文海可謂是給足了麵子,尤其是稱其為班長不由得拉進了彼此的關係。
“文海,我們有紀律,我和小段就以茶代酒了”
“別介啊,大班長這酒都滿上了,焉有不喝之禮啊,你們有紀律,可這也有基本的禮節啊,是不是啊哥幾個”王顯譏諷道。
不得不說,雖然有著同窗的感情,但現如今我們彼此屬於兩個陣營,雖然又在抗日的統一戰線上,但顯然還達不到彼此間無話不談的地步。文海也察覺出這股火藥味兒,不得不打哈哈道“王顯啊,這麼多年沒見,你不敬你老班長一個,還開他的玩笑,老宗主要是怕把你喝多了,出洋相,哈哈哈”
“喝茶好,茶好,咱聊的清醒,能聊很久啊”我也幫襯道,雖然這話很別扭。
“小林哥,看來你們打的也很苦啊”韓昌指著段士林那空蕩蕩的袖口道。
“前年,反掃蕩,給截了,保住命就挺好了”
“兄弟,敬你一個”王顯對著段士林一口飲進了杯中的白酒,隻留下宗雪瑜麵露著尷尬。
“還記得咱們剛去上海的時候,多麼意氣風發啊,那時候可都是盼著跟貴子幹一架啊,記不記得當時分部隊,唉,可把我急得,我老怕把我分那種留守部隊,或者是文職之類的,看著你們一個個有人領,哎呦,那滋味不好受”文海接著試圖引起話題。
我也說道“可不是嘛,那劉人戩被提前分走,讓多少人心裏長草,你們都挺好,基本都在87師,36師,11師,就我和王禹一88師,這小子還是我副排長,草”
“哎,那禹一現在哪,為啥沒來”段士林問。
我本想就著話題錦上添花,卻沒想到會有這個問題,但這是躲不掉的。文海和王顯都知道事情是怎麼回事,但韓昌不知,他也問道“是啊,那小子那時候可狂的狠呢,誰都不放在眼裏,岑這你不得好好收拾收拾他啊,尤其是今天,老馮大喜的日子他都敢不來,他以為他是誰啊,他以為他舅也是國防部的啊?哈哈”
“我們從上海撤退時,被留下來打阻擊,他在接近敵人坦克時,被炸成重傷,後來趙子琪帶著他和剩餘的幾人去追趕大部隊了,而我也受傷被河水衝走,後來包括向王顯及幸存的88師弟兄們都打聽過,沒人知道下落”再次訴說禹一,我的心裏已經很平靜。篳趣閣
王顯接著說“確實,當時我們回南京的時候也都打聽咱班人都啥樣了,王鑫陣亡,方岑那時候也以為他陣亡了,我們都沒看到王禹一和趙子琪回南京複命,那個時候我們都議論,你們那個連隊一定是打大仗了,咱班好像就2個在88師,一個也沒回來”
“王鑫,可惜了,要是活著的話,咋也是個坦克團長了,咱們缺這樣的人才,說道王禹一,既然是這樣的話,他倆要麼是死在被日本人追擊的道上,要麼就是被守衛南京的外圍部隊給收攏了,要是在粵軍就好了,他們當時就衝出去了一支部隊”韓昌說。
此時,一直一言不發的宗雪瑜終於開了口“我當時和趙子琪在一個團,那是戰役後期,我們連去阻擊貴子坦克,他們是在我們側翼超貴子後路,後來他們被貴子給圍了,我們團打的很散也沒時間顧及他們了,原來他衝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