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就喚了人來,吩咐了一聲:“去查一下馬閣老與劉指揮,是不是走得很近?”

“是,小的這就去。”

隨從應了一聲,抬腳就走,隻是才走出幾步,就又被喚住了。

“等一下。”

隨從見狀,忙又小跑著回來聽吩咐。

“這事兒你不要聲張,悄悄兒的查,別讓人知道了。”齊尚書補充了一句。

“是,小的明白。”隨從這才小跑著離去。

齊尚書手指輕敲著桌麵,心裏卻很不平靜,他不像盧言清初入京城,很多事情都不知道,他可是一直在京中,在朝堂,也就最近覺得風向不太對,所以才告病在家,沒有出來走動,知道的東西,當然比盧言清這個小子多得多。

回想起之前秦王讓皇上辦壽宴開始,當時皇上是很猶豫的,私庫沒錢當然是一個問題,皇上也並沒有想大辦壽宴的意思,畢竟近些年,他也很節結度日,特別是後宮都從來不鋪張浪費,大辦壽宴這種事,雖是表孝心,但其實挺花錢,往年太後壽辰,也都是宮中幾人小聚而已。

如今這般回想秦王當時的舉動,還真就像是有意為之,故意給皇上挖坑呢,因著壽宴一事,隨後又牽扯到國庫沒錢這一樁,以至於各皇親國戚,以及各家勳貴,都開始發愁還國庫債務。

要說他們戶部現在是在辦得罪人的活兒,但其實真正得罪人的,還是皇上,畢竟這是他下令,要求大家歸還國庫債務的不是,而皇上得罪的,都是皇親國戚還有各家勳貴,若他們生了怨氣,那可不得了。

想想,齊尚書都不由冷汗直冒。

說起來,朝堂上其實一直是重文輕武,他們這些文臣一向高高在上,自認地位在武將之上,但若是那些武將真的動亂起來,他們這些文臣除了打嘴仗外,什麼也幹不了,隻能洗幹淨脖子,等著人家來砍了。

想到那些皇親國戚,以及眾勳貴之家,有可能會因此事而擁立秦王,逼迫皇上退位這種可能,他頓時就坐不住了。

這可是大事啊,簡直是要命的大事。

雖說他隻是個官兒,不屬於皇室成員,但人家要遷怒他的時候,也難免會有殺頭之禍,特別是他現在還是戶部尚書,催債第一人,就他坐在這位置上,都不知得罪多少世家勳貴了,回頭人家能放過他才怪。

心裏這麼七想八想的,覺得有些事兒吧,寧願多想一些,也不要臨到頭了才來後悔的好,沒多大會兒,便遞了牌子求見皇上去了。

盧言清一直讓人留意他的動向。

沒多大會兒,就有人來稟報:“齊尚書遞了牌子入宮麵聖去了。”

聞言,盧言清點了下頭,示意隨從道:“繼續盯著,看看他從宮裏出來時,麵上的神色如何。”

隨從便又退了下去。

他這才露出絲微微笑意來。

可見先前的話,齊尚書是聽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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