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劉太太,盧言清回來,她便與他說起此事來。
“也不知是他們自作主張,也或是馬閣老那邊,看你前程遠大,想跟你和解?”這事兒,她也有點鬧不明白。
要說馬家這事,就馬伯安之前放出來的話,就不像是能和解的樣子。
盧言清想了一下,隨即道:“應該是自作主張,並不是代表馬閣老而來。”
她也這麼覺得,點了下頭,便又道:“你說劉指揮他一個武將,雖然職位不低,但怎麼那麼自信的說,在馬閣老麵前有幾分薄麵,甚至還覺得此事他出麵,我們就能和解的樣子。”
這事兒,就有點蹊蹺了不是,人家馬閣老憑什麼聽你的調解啊。
盧言清也覺得這事兒有點奇怪,劉指揮是憑什麼覺得,他能做馬閣老的主。
“對了,我打聽到,這位劉太太是秦王妃的妹妹,興許這其中有些什麼關聯。”沈紅果挑了下眉道。
這事兒吧,她想得就有點多了,那秦王為什麼要讓皇帝為太後辦壽宴,辦壽宴也可以說是為表孝心,但是他是不是早知道皇帝沒錢,內庫沒錢,國庫沒錢,然後搞得皇親國戚都來還債,這些人家,難免對皇帝心裏生出些怨氣來不是。
如此一來,這些人家是不是就看秦王比較眉清目秀些。
沈紅果把心中的想法,跟他說了說。
聽得盧言清都不由張大了嘴:“這要是真的,這一環接一環的,是要把皇上給套進去啊!”
不,現在似乎已經套進去了,皇上現在正為錢為難著,而那些皇親國戚,以及一些勳貴們,此時已經對皇上有了怨言。
欠債還錢本是天經地義的事,但突然讓他們還出這麼一大筆錢來,必然是傷筋動骨,這還是能拿得出來錢的,若是那些根本就拿不出錢,補不上這個窟窿的,豈不是怨氣更大!
盧言清想想這事兒,都覺得遍體生寒。
“你覺得秦王他這般,是想做什麼?”
不止這些,劉指揮掌管京城兵馬,還是他的連襟,而劉指揮還跟馬閣老有點關係,這是不是表示,馬閣老是站在秦王那邊的。
細思極恐啊!
“還想做什麼,肯定是為了至尊寶座唄!”沈紅果隨口就道。
什麼皇權至高無上,她天生就少了些敬畏之心,所以這些話,張口就來。
盧言清無奈的看了她一眼,道:“虧得沒有外人在,不然,這話豈不是要惹來殺頭之禍。”
沈紅笑了笑,沒有說話,誰能殺她的頭?
倒是盧言清,有些頭疼的揉了揉額角:“早就知道京城的水深,沒想到這麼深。”
這事兒一個不好,那真是要出大事的。㊣ωWW.メ伍2⓪メS.С○м҈
“你說,皇上知不知道秦王這個皇叔有異心?”沈紅果問道。
“想是不知道吧,不然他現在就不該是為銀子發愁,而是該想著怎麼安撫那些勳貴,要知道,兵權多是掌握在各家勳貴手中。”
如今催債這事兒,得罪的全是勳貴人家,這事兒鬧得,盧言清都能替皇帝感同身受,這可真是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