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不是理智尚存,而是懷恨在心,現在不能拿你怎麼樣,我想他打的是秋後算賬的主意。”

她思量著,繼續說道:“可能會在你的仕途上動手腳,讓你不能升遷,也或是借什麼由頭貶你的官職。”

那些人,有時候狠起來,無所不用其極。

“我現在是武將,文官不好插手。”武將講究的是功勳,與文臣的升造之路又有所不同。

沈紅果聽著他這話,都不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是武將,好像還挺自豪。”

盧言清攤了攤手:“那倒沒有。”

“不過你有沒有想過,上麵能讓你從文官變成武將,也有可能從武將變成文臣,有一就有二,想用你時,隨手將你挪一個位置,也未必不可能。”反正上麵的那些人,誰權力大誰說了算。

“倒是有這種可能。”他聳了聳肩,不甚在意道:“文臣也罷,武將也好,反正都是為朝廷辦事嘛!”

之前他還有些難以接受,但現在已經適應良好。

他自己都不在意了,沈紅果也懶得管他是文官還是武官了。

不過馬伯安之所以這麼迅速結案,是因為他急著回京,馬二公子雖然收殮了,但並沒有下葬,這種肯定是不會埋骨他鄉,得送回京城去的。

欽差大人一行,揚幡回京,青江府上下官員自然得齊齊相送,隻是因為龐鬆濤一案,府衙的官員死的死,流放的流放,一時也補不齊,還得等朝廷委派,所以就並不那麼齊全。

而盧言清還算是在場官員中,品階最高的,其餘人等,便都以他為首,為欽差馬伯安一行人送行。

馬伯安一直冷著臉,其餘官員們見他這模樣,誰也不敢上前觸黴頭,特別是一些官職低微的,都恨不得躲得遠遠的,芝麻大點的官兒,沒準人家一句話,官位就不保了。

盧言清就給頂到了前麵,他舉起酒杯,衝馬伯安道:“馬大人,祝一路順風!”

馬伯安手裏拿著杯酒,卻是目光森冷的看了過來:“盧將軍,本官在京城等你,以盧將軍的本事,想必很快就能進京了。”

他話說完,仰頭將杯中酒飲盡,隨手就將酒杯砸在地上,瞬間摔得四分五裂。

這一舉動,嚇得在場諸人,更是大氣也不敢出。

盧言清微皺了下眉,目光清冷的看了過去,什麼也沒有說,心知他現在說什麼,人家也聽不進一個字。

而馬伯安也沒再多說,就那麼目光森冷的看了他幾眼,隨即猛的轉身幾步,翻身上馬,那動作就不像是個文官該有的氣勢。

坐上馬背,勒轉馬頭,高喝了一聲:“出發。”

回去的隊伍與來時也沒有什麼不同,唯一不同的大概是隊伍中多了一具棺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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