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人走遠,有那自認與盧言清關係還算不錯的,近前問了一句:“盧將軍,看馬大人那意思,像是把馬二公子之死,怪罪到你頭上了,這不要緊吧?”
那馬二公子死在青江府,被遷怒也正常,可馬大人那般,好似生死仇敵一般,這就有點過了。
“他在京城,我在青江府,相隔千裏之遙,想來也沒甚要緊,幾年時間一過,興許也就淡忘了。”盧言清不甚在意的回了一句。
“這話也對,隻是他是馬閣老的孫子,也不知上麵會不會故意壓著你,不讓你升遷?”
這話就有點交淺言深,盧言清笑了笑,道:“馬閣老是飽學之士,想來心胸寬廣……”
說了幾句,將一群人應付過去。
隻是回到家中,沈紅果又不免問起來。
“他那話是什麼意思,說在京城等著你,是說你以後最好不要入京,一入京就要報複你嗎?”她有些生氣的問道,這豈不是當著那許多人的麵兒,威脅人。
盧言清見她這生氣模樣,有些無奈道:“他大概也就是隨口一說,也未必真就要如何,再說,我現在在青江府,離京城這麼遠,他也不能做什麼,而且我以後能不能入京也不好說。”
若他的官職不動,勢必要一直在青江府待下去了。
“你這話就說得太沒自信了,好似一輩子不升官兒似的,不是說皇帝都留心到你了嗎,既然入了皇帝的眼,還能不升官,那說不過去。”
“升不升官,那都是幾年後的事,到時候再說吧,說不定幾年過去,什麼事都淡忘了。”
沈紅果這才算是把他的話聽進去了:“這話有點道理,說不定幾年之後,馬閣老已經不在那個位置上了也沒準,所謂樹倒猢猻散,馬家還有沒有權勢就不好說了。”
“你好像很忌諱他。”
“那倒沒有,這不是官大一級壓死人嘛,他怎麼都頂在你頭上,你還有多少反抗之力?”
“再怎麼說,他也得講道理,若是觸犯律法,一樣要被定罪的,這事兒你不用太放在心上,再是閣老,那也不隻他一個,且閣老之上,還有皇上在呢,真不用擔心什麼。”
這麼一說也對,再厲害,那也不能隻手遮天。
隨即她便也沒再放心上了。
很快朝廷便委派了一幹官員過來填補青江府的官員缺口,隻是下麵的位置上,個個都安排好了人選,也盡數到位,隻青江知府這一空缺,久久不見人來。
沒有主官,青江府上下的很多事務,都有些不好處理,可以說是上下都在期盼著青江知府快點到位,結果盼來盼去,卻隻盼來一紙公文,青江府不派知府了,由定遠將軍盧言清,暫代青江知府一職!
這事兒頓時在青江府官場上引起轟動,就覺得有點離譜吧,一府主官居然不派人來接任,卻讓一個武將暫代,總之怎麼看都覺得怪異。
倒是有那比較擅於打聽的,得到消息,說是因為幾位閣老之爭,都想要自己派係的人來做這個知府,但誰也說服不了誰,最終皇上拍板,說暫不派知府,如此,便誰也沒吭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