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明搖搖頭,也是一陣苦笑:“什麼叫兄弟?若是連你的身世都不能幫著隱瞞,害怕受到牽連,那還叫兄弟麼?你可別忘了,我也是光棍一個,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可是,知道了你的身世,卻不能上報朝廷,這又是不忠。拋棄你是為不義,不管朝廷是為不忠。今個,你可是給我出了一道沒有解答方法的難題啊。”
“要不,咱們好好的吃了這頓飯,你殺了我吧。這樣,我也就不為難了。”段天明臉上的愁容消失,哈哈大笑了起來。
“好主意。”肖塵一愣,隨即也笑了起來,“你多吃點,這可是你最後一頓了。”
聽著兩人的談話,張老二人被弄的一頭霧水。
“少爺,您真的打算殺了段役長?”王重振有點不敢相信的問道。
按照肖塵以往的行事風格,他應該不會這樣做才對。
肖塵一屁股坐了下來,拿起麵前的筷子:“王掌櫃可不要被他的話語迷惑了,段役長的心中,有著自己忠義的標準。來來來,吃菜。”
旁邊的段天明卻板起了臉:“我雖然隻是一個役長,說話沒有任何的分量,可我也明白,誰才是一心為百姓著想。跟著肖塵做事這麼長時間,他的為人我一清二楚。出身誰也無法選擇,更何況,涼國公到底為何被殺,天下百姓心知肚明。他要做的事,也是我要做的事情,而他的家仇,也就是我的家仇。”
肖塵夾了一塊肉,放在段天明麵前:“兄弟,吃菜。你的心意我懂,我隻是怕有一天,你會為今天的決定後悔。”
“太子出事的時候,皇上已經準備對我們動手。若不是後來找到了太子,我們都已經是死人了。以後就算出事,大不了再死一次,多大點事。”
夾起肖塵放在碗裏的肉塊,段天明一邊咀嚼著,一邊隨意的道。
段天明的這句話,雖然沒有針對張老,可也說的張老一陣尷尬。
放下手中的筷子,看向肖塵:“對於以前和你作對,我從來沒有後悔過。我想,你應該能夠理解。”
肖塵嘿嘿一笑:“理解是能夠理解,不過,我若是找不到太子,師父您打算怎麼辦?眼睜睜的看著皇上將整個東廠都處理了嗎?”
“沒有。”張老尷尬一笑,“當時,整個京城都被禁軍圍的水泄不通。我和王掌櫃商量好了,若是朱棣執意要借此針對東廠,我們就將太子偷偷的送回來。不過,滿城的守衛,卻是讓我們頭疼了好久。”
“您真的打算將太子送回來啊?”撓著腦袋,段天明道。
“我的目的,是想讓肖塵和朱棣的關係僵化,回歸我們的立場。若是他和東廠有危險,當然要送回太子,讓朱棣找不到針對東廠的借口。”
段天明伸出了大拇指:“看似做事狠毒,還是有情有義的嘛。”
旁邊的王重振咧了咧嘴:“這叫有勇有謀,不叫狠毒。”
“對對對,有勇有謀,有勇有謀。”段天明嘿嘿一笑,拿起筷子,朝著肉盆伸了過去。
鞏昌城外五十裏的官道上,一行五百餘人的騎兵隊伍在官道上揚起一陣陣的灰塵,飛一般的向前掠去。
其中三百餘人,腰間掛著統一的製式配刀,右腿上,更是別著一把一尺來長的精致手銃。
正是東廠最為有戰鬥力神機役。
最前麵的,是大牢役長杜少勤,緊跟著他的,是一名看起來格外年輕的校尉。
身材消瘦,臉上的稚氣還沒有退盡的樣子。
“師父,鞏昌城還有多遠啊?”
“急什麼急,沒多遠就到了。這次的鞏昌府人犯可是不少,有著你一展‘才華’的時候。”
說著,揮動手中的馬鞭,狠狠的抽在了胯下的軍馬屁股上。
。您提供大神風影小白的東廠,最後一名紫衣校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