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叼在嘴裏的草枝“噗”的一聲吐了出來,肖塵看著二人:“我可是聽說,王寬經常以折磨人為快樂,被他活活折磨致死的人不在少數。你們不會是沒看到吧?”
“看,看見了。”兩人不約而同的低下了頭。
“看見他殺人,卻不阻止,你們就是幫凶。就這一點,你們都是死罪。加上助紂為孽,導致鞏昌上千上萬的災民死亡,九族,恐怕是保不住了。”
“大人,大人,我們是罪有應得,可家人都是無辜的,他們什麼也不知道。”用膝蓋當做腿,兩人朝著肖塵靠近了幾步,整個身子都伏在了地上。
“你們二人後來的表現,我也是看出了你們真心悔過的意思。這樣吧,我盡量的將你們的後期表現和朝廷彙報。不過,作為重刑犯的家人,性命也許能保下來,但被流放,應該是避免不了的。”
“隻要家人能夠活命就好,謝謝大人,謝謝大人。”兩人感激涕零的再次磕頭。
“咳咳咳。。”肖塵清了清嗓子,“家人都要被流放,你們還要銀子幹什麼?說吧,這麼多年,算下來也好幾千兩了,都藏在那裏?”
“在,在這裏。”兩人急忙將手伸進懷裏,摸出了兩丈皺巴巴的銀票。
恭敬地遞給肖塵。
“五千兩?你們過日子挺節省。那我就收下了,到時候讓人照顧一下你們的家人,別太為難他們。”嘴角掛著微笑,肖塵接過了銀票塞進了懷裏。
“謝大人。”兩人再次感激。
“好了,不用謝我。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你們就不要擔心了。你們的事情算是處理完畢,現在輪到說說王寬。對於王寬,我拿到了一部分的罪證,可是不太全麵。你們在一起時間久,我想看看,你們這裏有沒有我所不知道的情況要交代?”肖塵笑著說道。
五千兩銀子,就可以讓家人的死罪變成流放,二人一下子算是對肖塵有了一個新的認識。
若是交代的事情多,會不會將自己的死罪也變成流放?
急忙爭相恐後的道:“我們知道王寬是什麼時候開始動用貯備糧的。”
“他一共虐待致死的人數,時間,我都給他記著呢。”
“他故意調開鞏昌官驛的那些當差的人,就是為了為難東廠。”
“鞏昌衛努力賑災,他不但不配合,還一個勁的阻攔。”
“他還說鞏昌衛的賑災是虛假做作。”
看著兩人滔滔不絕的說個沒完,肖塵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好,你們說的這些,都是王寬的罪行。不過,鞏昌衛賑災,應該是替鞏昌府分憂的行為啊,他為何要阻止?”
“他們兩個人不和。”都事鄭太吉急忙回答。
“為何不和?”
“具體的事情,我們不是很清楚,大概知道個皮毛。”
“那就將這個皮毛說出來。”肖塵道。
“王寬這幾年開始不求上進,定西候對此很是惱火。兩人爭吵了幾次,關係也似乎有點疏遠。而鞏昌衛指揮使張興,對定西候恭敬有加,言聽計從。所以,王寬因為對定西候有意見,便也對鞏昌衛指揮使張興開始有意見。隻要一說起他,便罵他趨炎附勢,卑鄙無恥。”
“你說,鞏昌衛指揮使對定西候是言聽計從?”肖塵的心裏,似乎又發現了新的契機。
“這一點,是王寬說的,我們沒有看見具體的事情。不過,張興逢年過節,都會給定西候去送禮,這可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鄭太吉道。
“大家都心知肚明?府衙同知衛黎也知道?”
“應該是知道的。”
雙手在地上一撐,肖塵緩緩站了起來。
臉上露出一絲微笑:“這牢房的地板還真是涼快,兩位大人就好好的在此納涼。有什麼事情想起來了,等我再來的時候,告訴我。”
“一定一定。”兩人再次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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