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點天明雙眼笑的眯成了一條縫。
“我們東廠之人,什麼好東西沒見過?別整天一副小家子氣。帶兩個人,和管家一起去將王寬私藏他處的財物取來。”肖塵道。
“是。”段天明應了一聲,剛準備離開,又走了回來。
伏在肖塵耳邊:“東西取回來了送到這裏?”
肖塵眼睛一瞪:“官驛的院子那麼大,空房間那麼多,還放不下?非要搬到這裏,我們再過來清點?”
“是是是。”段天明會心一笑,撓著腦袋,準備帶著管家韓雲出門。
“等一下,我還有事要吩咐你。”肖塵朝著段天明,喊了一聲。
“你說。”
段天明停住腳步,轉過了身子。
肖塵抬起右手,朝著段天明搖了搖,自己又走進了王寬的臥房。
段天明急忙跟了進去。
看見段天明進來,肖塵輕輕一腳將房門踹的閉上,右手伸進懷裏,摸出了那把金榔頭:“我一會要去府衙大牢,這個金榔頭你揣好,一會帶回官驛去。”
“我×。”段天明一聲驚呼,“居然用金子做的榔頭,這王寬,還真的是個人才。”
說著,接過金榔頭,臉上一片猥瑣的笑容,愛不釋手的撫摸著。
“帶回去,放在我的房間。這個東西就算是王寬孝敬我的。”肖塵泛起了眼睛,鄭重其事的說著榔頭的歸屬。
“雖說摸著大概有三四斤重,可太小了點,你要著有什麼用?要不,給我吧?”段天明壞壞的笑了起來。
“別和我搶。”肖塵臉色一板,“其他的東西隨便你挑。”
“不搶就不搶。”段天明吊著個臉,將金榔頭揣進了懷裏,“不過,你要這個東西,到底裝備幹嘛?”
在段天明的印象中,肖塵對這些金銀絲毫沒有興趣。
為何一個金榔頭,他這麼看中?
“還記得當初在固安縣,給那名送信之人割舌頭的時候,你四處找木楔子的事情麼?”肖塵笑了起來。
“固安?”段天明沉思起來,“這金榔頭,和割舌頭有什麼關係?”
抬起雙臂,肖塵向後活動了幾下:“用木楔子撬開嘴巴,多少有點不夠專業。這個金榔頭,又可以撬開嘴巴,又可以敲打牙齒。最主要的是,它是金子做的,也顯得我有身份不是?”
盯著肖塵身上那普通的校尉服,段天明嘴巴一咧:“你什麼時候,也開始講究身份了?講究身份,你怎麼不穿上紫衣?”㊣ωWW.メ伍2⓪メS.С○м҈
“別廢話,除了這個金榔頭,其他東西你隨便拿。這個東西我有特殊用途,你別給我拿走。”
說著,推著段天明的肩膀,兩個人走了出來。
此刻一臉認真登記財物的小李子,若是聽見兩人的談話,一定會停下手中筆墨,不知道如何是好。
自己一絲不苟的準確登記,這兩人已經開始商量著將喜歡的東西拿走。
自己到底該怎麼做才好?
隨著鞏昌災情的進一步緩解,之前被肖塵安排到賑災第一線的陝西布政司駐守鞏昌府的都事鄭太吉和照磨張夫兩人,已經被收押進了鞏昌府大牢。
從王寬管家韓雲的嘴裏,肖塵得知,王寬對鞏昌衛指揮使張興的印象是:趨炎附勢,陰險虛偽。
這個說辭,大大的超出了肖塵的認知。
雖說自己閱人無數,自認為看人的目光還是很準確,但一直在鞏昌擔任知府的王寬,如此評價張興,一定不是空穴來風。
管家或許並不知道其中的內情,但同為朝廷命官,又一起狼狽為奸,魚肉百姓的鄭太吉兩人,對此事應該是知道個大概。
若是他們兩人也說張興陰險虛偽,那麼這個鞏昌衛的指揮使,自己就真的好好要查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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