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王重振低下了頭,一臉的惆悵。
端起王重振遞過來的茶碗,張老吹了吹上麵漂浮的茶葉:“此人,我專門調查了一下,此人不過是他在易州辦案的時候,案犯的一個弟弟而已。”
“案犯的弟弟?”王重振一愣,收回了看向歐陽肖克的目光。
“嗯。”張老點點頭,“不過,此人和他的家族反目成仇,隻因為家人反對他娶一名普通女子。”
“哈哈哈,”王重振不由得笑了起來,“還是一個大情種啊。怪不得,我聽他的曲子,即便是歡快的曲子,都讓他彈奏的帶著一絲悲傷。原本想著,會不會是趕考落榜看破紅塵,沒想到竟然是因為兒女私情。”
“你猜對了,他先是名落孫山,頹廢中和一名普通女子產生感情,又遭受家族的百般阻撓,才有了今天這種狀態。”喝了一小口茶,張老輕聲說道。
“落第,乃是自身學問不夠,而家人阻撓婚姻,也是替他考慮。就為個這事,頹廢至今,少爺怎會稱他為故人,我還真是有點想不通了。”聽見張老的解釋,王重振看向歐陽肖克的目光中,隱隱帶了些許的責備。
放下茶碗,張老雙手環抱,將身子往後一靠:“此人的落第,並不是因為自己身實力不夠,而是他沒有像別人那樣,給主考官“上貢”,以至於考卷被人掉了包。而他和家裏反目成仇,也是看不慣家裏堅持門當戶對的這種舊理念而已。朝廷若是錄取了他,他應該是一名清正廉潔,又敢於打破舊規的好官。可惜啊,一代人才,就這樣淪落為酒樓彈琴的後生了。”
“原來是這樣。”王重振的臉上表情急速變幻了一番,“我就說,沒有過人之處,怎會被少爺稱之為故人。”喵喵尒説
旁邊的張老,看著王重振的表情,又聽見他說的話,忍不住笑了起來:“看來,王將軍對自家的少爺很是看重啊,不優秀的人,都不能和他的過往有所交替?”
聽見張老稱自己為將軍,王重振尷尬的急忙搖頭。
雖然說,自己確實曾經也是一名將軍,因為特殊的使命,才脫下戰袍,在京城裏麵努力的打拚商業。
可是,在張老麵前,自己永遠都是一名小兵而已,怎敢提起將軍的稱呼。
不過,張老說的對,自己家的少爺,在自己的心目中,永遠都是最優秀的。就如同他父親當年一樣,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那骨子裏的傲氣,從不和邪惡勢力低頭。
“少爺乃是大將軍唯一的遺孤,他的血液流淌著大將軍頂天立地,忠肝義膽的不屈氣魄。普通之人,可以和少爺的過往有所交替,但不能輕易的被他稱之為故人。”王重振一抬頭,很是驕傲的道。
“頂天立地,忠肝義膽?”張老的眼中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失落,“若不是大將軍一心為國,無比忠誠,就憑他當年的實力,朱元璋那個老賊,又能對大將軍如何?若不是自認問心無愧,束手就擒,大將軍又怎會落得滿門抄斬的下場。”
“啪”的一聲,茶碗被張老無意識的捏碎在了手中。
茶水,茶葉,連同那茶碗破裂的碎片,整個撒在了桌麵上。
而左手虎口,被茶碗的碎片劃破了一個口子,殷紅的血跡順著手掌,一滴滴的滴落桌麵。
“將軍?”王重振急忙站了起來,盯著對方趟著鮮血的左手,手忙腳亂的尋找布帕。
“不礙事。”張老體內真氣流動,生生將血止住,“當年,大將軍遭遇朱元璋的毒手,造成了千古冤案。而今,他的兒子朱棣,也對東廠心生懷疑,更是安排錦衣衛處處尋找東廠的不是。我隻擔心,少爺的愚忠,讓他麵對朱棣屠刀的時候,和他爹一樣,不會反抗。”
張老將左手的血液緊緊握在了拳頭中,一臉的擔憂。
。您提供大神風影小白的東廠,最後一名紫衣校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