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浪費時間,你可還真是固執的不行。罷了罷了。”段天明搖了搖頭,“前年,馬運山還是禮部主事而已,而張金,是天津衛的一名軍前千戶,兩者沒有絲毫交叉的可能,你說馬運山帶著張金來馬溝鎮,是你白癡還是我白癡?”
“張千戶和大哥以前就相識,並不是到錦衣衛才相識的。”馬連山不死心,繼續狡辯。
“軍前千戶,是朝廷堂堂的正五品武官。禮部主事,不過是毫無實權的六品文官而已。你說馬運山帶著張金?馬運山何德何能。那個時候能讓一名千戶鞍前馬後?你啊,不懂朝廷事,就不要添亂了。越說越出賣了自己。”段天明轉頭,看向一身鐐銬的張金,“我說的對不對啊張千戶?”
“這一切都是我所為,與他人無關。既然落到了東廠手裏,要殺要剮隨你們處置。”肩頭一扭,張金既不回答,也不做絲毫的分辨。
“殺你?剮你?你覺著你配不?”看見對方那副德行,段天明也頓時來氣,“說句實話,你的出現,不過是讓馬運山死的更快一點而已。你以為你可以一個人抗住一切?”
“我大哥什麼都不知道,皇上英明,一定不會相信你們的一麵之詞。這件事都是我們的個人所為,你們要處理,就處理我們。憑借此事要想牽連大哥,你們真的以為朝廷的官員,都是非不明麼?”馬連山口若懸河的大聲喊道。
“你是想說,張金即便是有殺人動機,卻沒有造成惡果,所以,我們就算是要處理你們,也絕對不會有太重的處理,就如此的肆無忌憚了?”
“事實原本如此,你們還想怎樣?”馬連山脖子一扭,一副朗朗乾坤,你如何誣陷我們的樣子。
段天明冷冷一笑,右手緩緩的摸向了腰間的刀柄。
“你,你要幹什麼?”馬連山下意識的退後。
段天明沒有回到,腰間佩刀豁然出鞘。
“哢嚓”一道聲音響過,佩刀已經入鞘。
“啊,啊。。。”馬連山右手捂著左肩膀,那淒慘的痛叫聲從喉嚨湧出,在夜空裏回旋。
在他旁邊的地上,整個胳膊安靜的躺在地麵。小拇指還不由自己的緩緩抽動了幾下。
“辦案遭遇反抗,隻能武力鎮壓。東廠做事,不需要理由,這下你明白了麼?”看著疼的整個臉龐已經變形的馬連山,段天明緩緩說道。
這一刻,工地上的所有人都被震驚了。
如果說,前幾天東廠校尉在管家臉上抽的那一刀,讓眾人心生恐懼。那剛才這砍斷馬連山胳膊的一刀,便徹底的讓眾人喪失抵抗的勇氣。
即便是錦衣衛千戶張金,對段天明的這突然一刀,也是有點震驚。
這就是差距,這就是錦衣衛和東廠的差距。東廠的果斷和無懼,錦衣衛連皮毛都不曾擁有。
“你殺了我吧。”馬連山痛苦的大聲嚎叫著,右手捂著的傷口處,鮮血湧出,渾身上下一片血漿。
“殺了你?肯定要殺了你。不過,你一個不夠,連同你的嶽父,藍田知縣要一同斬殺才對。”
“我嶽父好心收留你,你卻回頭要殺他,你還真是個白眼狼。”馬連山大聲的喊叫著,嘴裏幾乎是吐字不清了。肩頭上的疼痛,讓他幾乎昏迷。
“收留我?就算是收留我,可大明律法規定,殺人者償命。作為知縣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我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張喜的父親並不是我們殺死的,他是回到家裏,因為耽誤治療才死的。”以為段天明提說的是這件事,馬連山急忙分辨。
“張父的死因,是你夫人楊玉環一手造成。她的罪過,刑部會另案處理。我說的不是這條人命,我說的是馬溝鎮的落魄秀才,萬全。”盯著馬連山,段天明胸有成竹,一步步的擊潰著對方的心理防線。
“萬全?萬全拿著我的賠償銀子,到西安府尋找他弟弟去了。這一點,張喜眾人都可以作證。你不要信口開河,誣陷好人。”馬連山麵紅耳赤,眼睛不知道是因為疼痛,還是真的急眼了,瞪得老大。
段天明一怔,這馬連山還真是嘴硬。
搖了搖頭,緩緩道:“不見棺材不落淚,說的就是你這種人。我都說到這種地步了,你還心存幻想,加以狡辯?”
轉過頭,對著身後的東廠校尉道:“按照我給的名單,將所有有關之人拿下,明天一大早,帶著所有人去河道挖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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