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壑一臉的懵,搖了搖頭:“孩兒不知。”
緩緩轉身,朱高煦又看向了那棵桃樹:“那是因為,父王不是儲君,不是皇上的接班人。”
“可父王也是皇爺爺的兒子啊,他就這麼冷血,任由他人砍掉自己兒子的右手,而不聞不問?”朱瞻壑一時間也變得有點義憤填膺起來。
“嗬嗬,”朱高煦又笑了起來,“剛才父王不是說了麼,帝王之家無親情,皇上乃是真正的帝王。”
朱瞻壑似懂非懂的點點頭,轉而又搖搖頭。
“父王要是皇上,那東廠怎敢對父王動手?父王一句話,那紫衣校尉便會被誅滅九族,怎會這樣的被人罵做縮頭烏龜。”朱高煦搖搖頭,臉上帶著一絲無奈。
看著朱高煦臉上那無奈的表情,再看看那右手已經不存在了的隔壁,朱瞻壑似乎這一刻終於下定了決心。
“既然這樣,那父王就去做皇爺爺的接班人,或者,直接做大明的皇上。”
“哦?”朱高煦一愣,臉上的表情換成了詫異,“以前,父王給你安排的事情,你總是不願意去做,總說我們是一家人,不能去和他們爭搶麼?”
“帝王之家無親情。父王雖然不是帝王,但皇爺爺是帝王。我們是一家人,是帝王的家人。”朱瞻壑的目光,變得無比堅定起來。
“好好好。”朱高煦又拍了拍朱瞻壑的肩膀,眼中竟然泛起了絲絲的淚花。
自己雖然不得皇上的喜歡,可自己的這個兒子,在皇上麵前,還有著幾分得寵。今個能將他說動,還真是讓自己大費心機啊。
若是通過朱瞻壑,在皇上的心目中稍微的找回一點點的地位,東山再起,便不會是空想。
隻是,自己這個兒子,身體太過於不好。常年的咳嗽,幾乎已經是病入膏肓。若是讓他靜心修養,或許病情可以有所好轉。
這樣讓他參與到自己的權利之爭中來,過度的勞累,隻怕會加重他的病情。
可是,生在帝王之家,就該為此做出犧牲。並非是父王不顧你的生死,誰叫你姓朱,又偏偏生在帝王之家呢!
看著眼前的桃樹,朱高煦的腦子又一陣轉動。
“剛才,父王問你,可知道父王為何站在這桃樹下久久不願離去。那是因為這棵桃樹,見證了你大伯,也就是當今太子對父王的無情。”
“啊?”朱瞻壑嘴巴張的老大。
對於這件事情,他從未聽說過。
“太子為了監視父王的一舉一動,竟然安排自己的人,潛伏到了父王的護衛裏麵。也就是在這課桃樹之下,那護衛意欲行刺父王。”朱高煦一臉沉痛的說道。
“父王受傷了沒有?”朱瞻壑一臉的焦急。
“沒有,那護衛行刺失敗,被父王拿下,一番拷問之下,才知道這一切竟然都是太子所為。所以,每次看見這棵桃樹,父王就會揪心的痛,無法相信太子竟然會這樣針對父王。”
說著,朱高煦竟然擠出了幾滴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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