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著那張紙條,眼淚抑止不住地往下流,我在樓道口無助地張望,又跑到樓下,但都沒有江樹的身影。我再回來,將箱子拖進房裏,打開一看,裏頭除了衣服手機,還有厚厚一遝現金和一張銀行卡,卡的背麵寫著以我生日做成的密碼。
我望著這一切,癱坐在地,心如死灰。
良久後找出手機,在哭著刪刪寫寫一通後,給江樹發了條短信,說道:“我回老家了,如果需要離婚,給我打電話。”
我將行李箱蓋子合上,預備出門時收到他的一個字:“嗯。”
我手中的手機陡地掉落,屏幕裂成一朵花,撿起後帶上門往拖著箱子下樓。
沒見江樹,舅舅舅媽又一次對我失望了,直到我沉默著從包裏拿出一萬塊,他們的臉色才陰轉多雲,但知道我要呆到過完年後才會走時,臉色又暗了下去。
我看著舅舅舅媽陰晴不定的臉色,心裏很不是滋味,但祖宅賣掉了,我回到老家除了這裏已沒有地方可去。我想裝無視,但舅媽不依,第二天時就有意無意地跟我提起了上次我賣房子的草率之舉。
“那個房子請了好幾個風水先生來看,都說不是你們楊家後人不能扒,要不你再把它給買回來唄,我們這個家地方也小,你表哥也到了要找對象的年紀了,家裏連個轉身的空地都沒有,對象多難找啊……”舅媽一邊摘著菜,一邊小著聲音說。
我仔細想想也是,表哥隻比我大了半歲,同村比他年紀小的都找上對象了,他們著急也是正常。
“我一會給鍾魚打個電話,問問他賣不賣。”我說。
舅媽立即喜笑顏開,直說鍾魚當時聽到不能動那個房子,就流露出了要退還給我的意思,雖說是親戚,但一碼歸一碼,我現在去向要買回來,還可以狠狠殺一回價。
我無語失笑,等到飯後,思慮了好久,給鍾魚發了條短信問他房子是否在出手,我想再買回來。
鍾魚很快就把電話回了過來,我的手機摔壞,聽不了聲音,我也並不想聽到他的聲音,遂按掉,繼續發短信。
“賣嗎?”
“賣。”
“卡號給我,我轉錢給你。”
“不用,我送給你。”
“那算了。我不買了。”
然後他就發了一串銀行賬號過來。
我跑去鎮上atm機給他轉了款,當看到餘額顯示我有一個很大的八數位時,我才知道江樹給我的是一億。我怔愣,突然間想到了蘇瑗的那輛瑪莎拉蒂,驀地就生出了滿滿的知足。
我請了一撥泥水匠翻新祖宅,等到鍾魚趕來給我鑰匙時,我已快把房子粉刷了一遍。
“你倒是迅速。”他遞給我鑰匙,笑著說道。
我接過,順手一丟說道:“你也挺迅速的,半天就趕來了。”
鍾魚笑笑,看了看忙碌不停的泥水匠們,岔開話題問道:“怎麼又打算買回去了?”
“那你怎麼又打算賣呢?”
“風水先生說不能動。”
“你信這個?”
“嗯。”他點頭。
我莫名地笑了笑說:“這風水先生還挺準的,說不能動就不能動,一動,這裏的後人就要受難。那個書包在這裏放了二十年,你拿走之後,我的劫難就開始了。”我邊說著邊麵無表情地看向鍾魚,直到他的眼裏浮現一絲心虛時,我才繼續往下道:“你買它,其實就是為了書包裏的配方是嗎?可你是怎麼知道書包裏會有配方的?”
“氧氣,你說什麼?”鍾魚不解地望著我。
“告訴我。”我朝他逼近了半步。
“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意思?我買它隻是因為你要賣它,拿你的書包隻是因為那是你的書包,本著對你的放不下,想了解你的過去而已。你為什麼要把我想得那麼有心計,知道我在看到那裏頭的配方的心情嗎?我有太多時間說出真相,卻一直隱忍著不說,我是因為什麼?”鍾魚似乎是生氣了,語氣漸漸淩厲起來。
我怔忡地望著他,企圖從他的表情裏看出水落石出的方向,但他並沒有流露出我想看到的表情。其實這段時間裏我偶爾也會思考為什麼會這樣,直到舅媽提到祖宅時,我才突然想到這一切始源於鍾魚拿出了配方。我猜測鍾魚或許一早就知道當年的真相,知道配方的去處,所以才會在五年前的圖書館門口同我搭訕。而現在,我陡地又不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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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