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情景不對,我猛就驚醒了,一看時針已指了向三點,江樹已經起來,正站在窗戶口抽著煙。
我平複著心緒,喚他一聲:“江樹。”
他轉過身來,掐滅煙頭,坐到床邊溫柔地笑道:“怎麼睡得比我還久?我本想今中午趕回去,半夜還能到家,現在看樣子不行了。”
“那我們就晚一天吧,明天一早走,你才睡了幾個小時,再連著開十來個小時的車,會很辛苦的。”我心疼地體貼著說道。
他伸手撫了撫我睡得糟亂的頭發,溺寵著說道:“你倒是會說話,一下把自己的貪睡當成體貼的理由了。”
我輕聲笑了笑,捉住他扶著我頭發的手,真誠地說了一聲:“對不起,江樹。”
他靜靜地望著我,片刻後反握我的手,說:“你不用這麼說。我們是夫妻,我著急著趕來,隻是因為擔心你,並不是因為不相信你。”
我心頭一陣感動,朝江樹重重地點頭。江樹拉起被子將我裹緊些,心疼道:“蓋好了,別再凍著,你的感冒好像更嚴重了。再這樣下去,肯定得吃藥打針。”
“我不要吃藥。”我立即抗議,跟著難為情地別扭道:“我感覺我這次是真的懷上了。”
“才過48小時呢,你就確定自己懷上了?你比那試紙還要厲害?”江樹笑了,伸手在我臉頰上輕輕捏了一下。鬆開手時,臉色沉寂了下來,用商量的語氣低聲說道:“這回已經感冒了,就不要了,好嗎?好好調整天一個月,下個月我們再努力。”
“我不吃藥就行,不會影響到的。”我急了,天知道我這是怎麼想的,我有種直覺我這次一定是懷上了,過了今天如果那個試紙真有傳說中神奇,那麼它就能替我證明我所言非虛。
江樹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無奈,微歎了一口氣說:“別任性,這也是為了寶寶負責任,要是母體生了病,他怎會不受影響?聽話,一會下樓,我陪你買藥。”說著替我拿過衣服披上,催促我起來。
我的心思因為他執意地要我吃藥,而產生了不快的負麵情緒。甚至聯想到了他或許並不像表麵上這樣信任我,而是在懷疑我對他的忠誠。他在心裏已有評定,所以才能對昨晚的事做到隻字不提。
我想到這心頭頓時發涼,木然地下床,在跟著他出門時,驀地抱緊了他的腰身問道:“江樹,你是不是不相信我?”
江樹微微地僵了下身體,回道:“我沒有。”
“那為什麼不要我的這個孩子?”
“嗬嗬。”江樹輕聲笑了起來。
我越發迷茫。
他伸手攬過我的腰身,低低地歎道:“你就這麼確定你懷上了?”見我篤定地點頭,他的表情微微鬆緩,眼裏漸漸有了點笑意,末了說道:“那就依你吧,可是你不想吃藥就要趕快讓感冒好起來,否則拖壞了身體,又過了事後避孕的期限,沒懷上還好,要真懷上了,吃苦的可不是你一個人了。”
我笑了起來,仰頭望他:“你這是在心疼我還是心疼寶寶?”
“都心疼。”江樹說著重重在我額上親了下。
我原有的那點負麵情緒,頓時被他這舉動驅逐得一幹二淨,拉著他一起外出吃了東西,在他挑剔的目光下,給自己挑外套,享受這難能可貴的休閑時光。
第二天一早我們從d市出發回a市。到達時,已是下午六點,我因為堅持不吃藥的原故,感冒比昨天更加重了些,已演變成發燒和淚涕競相往下流的鬧熱場麵。
“回去趕緊測試,要是沒懷,立即給我去醫院。”下了高速,江樹惡狠狠地說道。
其實我也有幾分擔心,要真是懷上了,我這樣不見好轉地硬扛會不會影響胎兒。於是一進家門,直奔盥洗室,拿出那盒試紙做起了實驗。
靜止過幾秒後,我拿起一條杠的試紙不甘心地甩了甩,見它還是一條杠,心莫名地疼痛了起來。
江樹見我久不出來,便開門進了來,看到測試結果,安慰我道:“別難過了,你該慶幸自己這次沒有懷上,否則,你這樣生病感冒的不是讓寶寶跟著你受罪?”
【,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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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