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節 氧氣,我冷(2 / 2)

“這哪是隨便吃,你是感冒前兆,早期吃點藥省得後麵人難受還要打針照樣吃藥。”江樹諄諄道,我頭一次發現原來他也有八婆的潛質,我說幾個字,他能回複了我幾十個字。

我嘴角不覺揚起,算算日期我這幾天中招的可能性比較大,撒嬌說道:“我不想吃藥,萬一我昨天中招了呢?吃了藥會對寶寶有影響的。”

“啊……”江樹恍然,又無措道:“那你要怎麼辦?要是嚴重起來……”

“我多喝開水就是。不會有事的。”我打斷道。

江樹無奈地笑道:“行,不過要是嚴重了,就吃避孕藥吧,等身體再養一陣子,我們再要也行。”

“好。”我點著頭答應。

江樹怪叫著歎了口氣,結束了正題,散漫著語氣問我:“你猜我現在在哪裏?做什麼?”

我笑道:“在哪裏,做什麼?”

“我在床上,抱著你的枕頭,突然間感覺孤枕難眠。”江樹說這後半句時,聲音仿佛是從喉嚨眼裏發出的一樣。我幾能想像他此時的別扭樣子,不禁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難道你就沒有這種感覺嗎?”江樹不滿我的笑聲,聲音嚴厲了些許,不過能聽出他的玩笑與佯裝。

“我啊……,我不告訴你,你猜我有沒有這種感覺?”我笑著回他,滿心的濃情蜜意。

正當我說完這句話時,門鈴聲突然響了起來,我邊聽著江樹私密的調笑,邊走去開門。可當打開門後,一個帶著酒氣和酸腐氣的身體順著門撲了進來,我本能地驚叫一聲,江樹隨即緊張地問道:“怎麼啦,怎麼啦?楊淇?”

我懵了下,不敢移動被鍾魚壓著的身體,更不知道該怎麼回應江樹的緊張,糾結了好一下,決定對江樹撒這個謊,可不等我把謊言說出口,鍾魚已在口齒不清的發音:“氧氣,我好冷。”

我的大腦頃刻間當機,江樹在那邊停頓了好幾秒,我能感覺到他的怒意和急迫在逐漸升起,但他還是極力壓了下來,低聲問道:“楊淇,你跟誰在一起?”

“沒誰。你聽錯了。”我沒也沒想地矢口否認,謊言順口而出,用力將鍾魚往門外推。

鍾魚發出幾個混沌不清的音節,被我推得退後兩步,身體撞上了門反將門關了起來,發出沉悶的碰撞聲。

江樹隨即大了聲音追問,緊張裏透著不滿,更透著關心:“你到底跟誰在一起?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望著順著門滑倒下來的鍾魚,無語望天,對江樹誠實道:“是鍾魚,我剛在藥店碰上他的,他喝多了……”

我說著說著不知道要怎麼繼續下去,這情景連我自己都解釋不清,即使我們在藥店碰上,即使他喝多了酒又跟我有什麼關係?

那頭江樹安靜得仿佛不曾在跟我通話,我隻得硬著頭皮繼續說:“他喝多了,又跟我同住在一個酒店,我就順便領著他過了個馬路,把他帶回到酒店,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就知道我的房間的。我這就喊服務生來,把他弄走。江樹,你別生氣,我跟鍾魚什麼關係也沒有,我就這把他弄出去。”

我嘴上這麼說,行動卻在等著江樹給予的肯定,希望他能說一句相信我之類的話,但他沒有,在經曆了猶如淩遲的幾秒後,他隻問了我所在賓館和房號,便掛掉了電話。

我對著手機連叫了三聲江樹,確定是真的斷了線,一顆心頓時慌得七上八下。回頭看到已倒在門邊的鍾魚,真恨不能衝上去踢上幾腳。

“起來,你少給我裝醉,起來!”我揪著鍾魚衣領,泄憤般使勁搖晃。

鍾魚哼哼兩聲,抬了抬眼皮,衝我露出了一點笑意,迸出幾個字:“氧氣,我冷。”

“冷你跑出來幹什麼?冷你不會躺床上蓋被子?起來,起來。”我放棄了揪他的襯衣,改成拉他的胳膊,可他就像是一灘爛泥,任我一再使勁都無濟於事。

我泄了氣,幹脆捉著他的雙腳往房裏拖了拖,留出開門的一點縫隙後,抱了床被子蓋在了他的身上,然後收拾東西從房裏跑到大堂又重新開了一個房間。

我換好房間,一連給江樹打電話五通電話,每打一通心都不覺地往下沉,我相信江樹是真的愛我,所以更害怕他會誤會。於是當第六通電話打通時,我不等他開口急忙就道:“江樹,我換了房間了,我在1215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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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