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詩詩心中忐忑的摸到照片,拿起來放到眼前,頓時被上麵的畫麵和時間水印嚇得失色。
裴瀛嗤笑道:“照片洗出來之前你已經跟我們走了,也沒有回去過一次,怎麼也不會想到有這樣一個紕漏。”
裴瀛指著藍色裙子那個:“你告訴我,這是你嗎?”
於詩詩咽了口唾沫,但還是堅定道:“是我。”
她猜到裴瀛肯定是去過孤兒院,那麼肯定找院長了解過她們姐妹的習慣。
可於詩詩怎麼可能為這點不足以成為鐵證的事動搖:“是我。”
“那天我犯了錯,怕被老師懲罰,所以跟姐姐換了裙子躲出去,晃到附近的廠房,無意中發現了你。”
裴瀛看著她:“我們倆互換衣服的時候,我身上有什麼身體特征?”
於詩詩腦中轟隆作想,這就是裴瀛相信她姐姐的原因?
她張了張嘴,表情是猝不及防的茫然。
她對綁架事件的了解,已經做到了絕對的事無巨細,可惜她重生回去的時間正卡在她姐姐成功救下裴瀛的之後。
否則她一定會親自吞下這份功勞的,但即便如此,她也沒有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兩輩子的印象,足夠她撒一個完美無缺,讓她姐姐也百口莫辯的謊。
可為什麼?為什麼她會隱去能給她致命一擊的信息?
裴瀛看著於詩詩的表情,眼珠子泛著冷光:“所以是你穿著你姐姐的裙子,去告訴院長她拒絕被收養的?”
於詩詩沉默。
然而嘭的一聲巨響,眼前笨重的茶幾直接被裴瀛踹翻。
他此時渾身充滿暴虐的氣息,危險至極。
於詩詩被嚇出一聲尖叫。
裴瀛全憑多年的修養風度忍住了不對女人動手。
但他眼睛已經發紅:“你憑什麼?你怎麼敢?”
“你搶了本該你姐姐享受的報答,你甚至見不得她分享一點點——即便這原本就是她得來的。”
“你到底是怎麼樣一個卑劣無恥的怪物?而我居然被你這樣的人騙了十幾年。”
於詩詩慌了,她想抓住裴瀛,被他粗暴的推開。
她滿臉淚水道:“阿瀛,阿瀛你別怪我。”
“我不是有意騙你的,我是做了傷害姐姐的事,但我們這十幾年的感情不是假的啊,是我陪你走到現在,不是姐姐。難道隻有恩情是真的,這些年的陪伴是假的嗎?”
裴瀛被她這話氣笑了,他笑出了聲音,等將這荒謬滑稽的感情發泄完,才神色收斂。
冰冷的看著於詩詩道:“你哪隻眼睛看出我是需要人陪伴的?你覺得我周圍沒有親近的人很孤獨可憐?你是不是還自我陶醉覺得你是我孤寂生命裏唯一陪伴?”
他緩緩掐住於詩詩的脖子:“我想要跟給我帶來希望的女孩兒一起長大,即便沒有她,我也不稀罕任何人。”
“像你一樣抱著目的想要‘陪伴’我的人多了,他們每一個都能做得比你更好,他們甚至沒有傷害任何人,你憑什麼覺得你的‘陪伴’是珍貴的?”
裴瀛的手漸漸收緊,於詩詩感覺有些喘不過氣氣來。
她眼睛驚恐瞪大,雙手開始掙紮,但裴瀛的眼神始終冰冷。
最後不知過了多久,裴瀛將她的脖子甩開,克製住了暴戾。
“滾吧,別讓我再看到你,否則我會讓你把欠的都還回來。”
於詩詩這時候哪裏還敢跟裴瀛討價還價,如同受驚的兔子一樣,倉惶的逃出了裴家。
她甚至不敢叫管家送自己,而是穿著高跟鞋跑出了大門好遠,才顫顫巍巍的拿出電話,給常鳴撥了過去。
“喂!常鳴,你快來接我吧,我,我——”
說著於詩詩崩潰的大哭起來,對裴瀛的恐懼,剛剛差點窒息的折磨,還有十幾年的經營毀於一旦的痛苦。
於詩詩忍不住在電話裏嚎啕大哭。
常鳴見狀頓時急了:“你在哪兒?詩詩你別嚇我啊,你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於詩詩語不成聲道:“別問了,你快來帶我走,我一刻也受不了了。”
常鳴:“你在哪兒?”
於詩詩:“在裴家外麵。”
常鳴聲音一沉:“裴瀛欺負的你?他怎麼敢?你別置氣,先回裴家坐一會兒,我馬上過來。”
於詩詩尖叫:“我怎麼可能還回得了裴家?”wωw.ξWΧs9.Org
“他親口讓我滾的,他聽信我姐姐的一麵之詞,說我騙了他,他覺得姐姐才是他的救命恩人。”
於詩詩屬於本能的說有利於自己的謊話,但在不知情的常鳴這裏,可就不是這麼回事了。
他眼神一冷:“你姐姐搞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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