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果然如胡齊才所說,玉是老玉,但是上麵的色沁,正是清中晚期人為做上去的。
從那以後,薛惜仁但凡有什麼新物件,都會請胡齊才去鑒賞一番。有時候,為了鑒賞一個並不太值錢的小玩意,薛惜仁甚至會派自己的私人飛機趕到長海,專程來接胡齊才。
不過,就在蕭揚落水前兩年,薛惜仁因病離世,而據胡齊才所說,薛惜仁之死是因為陰氣入體,按照老的說法,他這病是自己找來的,並且經過胡齊才後來的調查,確定是因為薛惜仁帶著的那枚玉扳指。隻是,到這個時候,一切都為時已晚,這事也讓胡齊才後悔不已。
蕭揚腦子裏還在回憶著往事,這車子已經到了國際會議中心。
國際會議中心後花園裏有一處非常幽靜的茶社,當蕭揚和宋雪曦趕來的時候,薛老二整像個乖孫子一樣,忙活著給幾個長輩泡製著茶水。
見蕭揚到來,薛老二立馬起身,示意小宋接過自己的活。
“幾位叔叔伯伯,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的合作夥伴,蕭揚,蕭老弟。以後各位叔叔伯伯有什麼好事,可別忘了我們兄弟倆。”薛老二笑嗬嗬的向在座的長輩介紹了一下蕭揚。
蕭揚看了一下在座的各位,也許是因為都是熟人,所以這些平時身居高位的大人物們此時各個神態平和,絲毫沒有那種大人物強大的氣場外漏。
“第一次見到各位叔叔伯伯,如果小子有什麼做的不對的,還請各位長輩不要責怪。”
一一向著在座的各位長輩問了好,蕭揚特意留意了一下薛惜仁。當他看到薛惜仁左手拇指上那枚帶著妖豔血色的玉扳指時,心裏莫名的感覺到了一陣寒意。多看上幾眼,就似乎有陣陣淒厲的嚎叫聲傳入耳膜,讓自己有些心神失守的感覺。
薛老二見蕭揚盯著薛惜仁一動不動,愣了一下,悄悄的用胳膊捅了捅蕭揚,“老弟,怎麼了?不要老盯著人家,不禮貌。”
薛老二的一句話終於將蕭揚從剛才的失神中驚醒過來,全身打了一個哆嗦,沒有理會薛老二,卻徑直走到薛惜仁麵前,問道:“薛先生,不知您這扳指是什麼時候上的手?”
薛惜仁見蕭揚問起了自己手上的玉扳指,頓時有些得意的說道,“要說這扳指,還真得到不久,但是得到這玉扳指的過程卻著實不容易。”
蕭揚見薛惜仁似乎有繼續說下去的意思,突然有些煩躁,不耐煩的說到:“薛先生自從得了這玉扳指,身體可有什麼變化?”
自己的講話被人打斷,這讓薛惜仁頗有些不滿,剛要發作,突然聽蕭揚問了這麼一句,不由的也是心頭一震。
“去年四月,算起來,到如今一年正好。”薛惜仁回答到,這話剛一出口,還沒來得及說自己身體的變化,便咳嗽起來。
“薛先生的身體可是近多半年才開始不適?”蕭揚觀察了一下薛惜仁,見他每咳嗽一聲,便帶著一股陰寒的涼氣,心中對這個扳指更加的懷疑起來。
聽蕭揚一問,薛惜仁也是心頭震驚。算了算日子,正合蕭揚的說法,心中不免想到:“難道我這些日子身體不舒服和這個扳指有關?”
蕭揚一語中的,薛惜仁也不再小瞧這個有些稚嫩的年輕人,立即讓蕭揚坐在自己身旁。
扳指的由來蕭揚聽胡齊才說過,回答起薛惜仁的話來自然處處到位,連同這扳指的年代都說的一清二楚,而這一表現,也讓薛惜仁對蕭揚另眼相看,心裏不免讚歎,“這古話說有才不在年高,還真是不假。”
“薛先生,雖然小子也說不準,但是,還是懇請您能將這扳指放下一段時日,要是身體向好,自然是美事一件。要是並沒有什麼作用,您就當時蕭揚在這跟您開個玩笑,再戴上不遲。”
蕭揚試著勸了勸,畢竟,胡齊才也是按照江湖上的經驗下了那個結論,沒有什麼科學依據。不過,既然薛惜仁如今病魔纏身,正如蕭揚說的,好了自然是好事,沒起色也不會更壞。
風水學說雖然在大陸不太盛行,但是在尊崇古文化的香港,卻非常盛行。薛惜仁聽蕭揚一說,心中也不免對這扳指產生了一些畏懼之情,當場就摘了下來,“嗬嗬,不錯。有賺無賠的買賣,我老薛自然喜歡做。且摘下一段時間,看看再說。”
“老弟,行啊,沒想到你還懂這些。”薛老二衝著蕭揚比劃了一下大拇指,對蕭揚的博學也是大為讚歎,在場的其他人也紛紛改變了自己開始的想法,對蕭揚的信心有多了一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