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車裏,穿行在城市的車流中,小宋還是不免多看了蕭揚幾眼。雖然薛總給自己反複說過蕭揚很年輕,但是怎麼也沒想到蕭揚竟然年輕到這種地步。扭了扭自己的水蛇腰,瞄了一眼胸前露出一小片的軟肉,小宋覺得自己現在就像是個**大姐姐在摧殘小弟弟一般。
蕭揚倒是滿不在乎。作為一個從十五年後重生回來的人,小宋現在的打扮和原來蕭揚的那些女同事們相比,簡直是保守的有些過分。
“蕭總,要不我先給您介紹一下薛總那邊的客人?”小宋很快就調整了自己的情緒,纖細的手指扶了一下眼鏡,就開始進入了工作狀態。
“好的,你大概介紹一下吧。”
“目前和薛總在一起的有四位客人。其中年紀最大的一個是已經退休的前國家經濟領域的領導人之一,姓吳,也是咱們國家證券市場奠基人之一。雖然吳老先生已經退休了,但是,目前仍然作為國內證券主管部門的特別顧問,可以說,國家在證券行業裏任何新的舉措,都要經過老人家把關。另外一位,是吳老先生的學生,張斌。蕭總是行業裏的行家,應該對這個人很熟悉,目前證券市場的主要領導之一。還有一位是趙熙遠先生,是咱們國家民營經濟領域的領導人物,工商界的泰鬥,也是薛總父親的故交。據說,這還是趙先生第一次出席類似活動。最後一位,也是最重要的一位,港島三大富豪之一的薛惜仁先生。老先生很少在公眾場合露麵,這次是看在書記的麵子上,才肯出席明天的開業慶典。不過,今天我觀察,老先生好像身體不太好,不知會不會影響明天的開業儀式。”
聽著宋雪曦的介紹,蕭揚內心是一浪高過一浪,這一個個的都是響徹全國的名人,沒想到,薛老二竟然有如此大的能量,竟然把這些人物都請了過來。不過,說到這裏麵提到的薛惜仁,蕭揚卻並不太陌生。
重生前,蕭揚在一家典當行做會計。典當行的業務自然不像大賣場,天天有生意上門。典當行裏有句行話,叫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雖然說的有些誇張,但是也反映出這一行當的特殊性。蕭揚平常的工作非常的輕鬆,上班時也就月底忙忙公司裏人員工資的事情,平時可以說時間一大把。閑來無事,蕭揚便和公司裏的鑒定師傅熟絡起來,而這其中,蕭揚最聊得來的就是公司的古玩鑒定師胡齊才。
胡齊才的鑒定手藝是祖上傳下來的。據他說,他家在清朝就是開當鋪的,家裏少不了請些鑒賞定價的師傅。一來二去,時間長了,胡齊才的先人也跟著這些師傅們學了不少獨門技巧。到了胡齊才的祖父,這胡家人的古玩鑒賞之術已經成了當時的權威。後來,經曆的戰亂和建國後的特殊時期,很多的古玩鑒賞技法都已經失傳,不過這胡齊才卻是從父親那裏把家裏這門手藝全部繼承了下來。隻是,對於胡齊才這種野路子出身的人,即使你有天大的本事,這大學裏也不會給你留個半尺講台。胡齊才本來有把這一身手藝傳下去的打算,不過這教課他學曆不夠,想學著先人教給自己孩子,可倆兒子各個不爭氣,沒一個有耐心跟他學這些。
兩個兒子隻知道敗家,胡齊才年過六十了還得出來給自己掙個養老錢,不過也正是這樣,他才遇到了蕭揚。這爺倆一見如故,蕭揚又天生是個好性子,所以,胡齊才這一身手藝可以說傳給了蕭揚八成有餘。若不是出了這麼一場意外,蕭揚遲早會在古玩圈裏占有一席之地。
胡齊才雖然是野路子出身,但是一身鑒寶的手藝卻是古玩圈裏的一個傳奇。這港島的薛老先生也是個喜歡收藏的雅士。雖然不像洪守義那樣喜歡把寶貝往大陸送,但是也是天南海北的收集古玩,他那些個私人藏品,裏麵古玩的豐富和精致程度,絕對在大部分省級博物館之上。
古玩古玩,顧名思義都是古時的玩意。這裏麵自然很多都是冥器。所謂冥器,也就是前人下葬是的一些陪葬品。這些冥器中,古玉飾品,則是市場上最受歡迎的冥器之一。
薛老先生家裏就經營者港島最大的珠寶行,自然對玉器青睞有加,而那些上了年頭,帶著各種沁色的古玉,更是老頭的最愛。
當初老頭看上一件據說是西漢時期的古玉掛件,自己拿不定注意,找了很多古玉鑒賞名人也都不敢下個定論。最終,經人介紹,薛惜仁請到了胡齊才。而那一次鑒寶,也是胡齊才真正揚名的一次。上至故宮博物院的專家,下至江湖上的鑒玉能人,所有人雖然都不敢確定那枚古玉的年代,卻都傾向於是真品。
胡齊才當時拿到古玉隻看了三五分鍾,便當場下了定論,直言玉石是真,但上麵的沁色是清晚期故意做上去的,並且詳細的說明了製作色沁的步驟。所有人都被他辯駁的無話可說,薛惜仁最後把古玉送到中科院,不惜破壞古玉,最後用現代儀器對上麵的成分做了詳細的測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