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澤停下腳步,不再前行。

盡管此時的秦澤還沒有決定下來是否要出手阻止,但至少他明白沒聽到大雷的陰謀也就算了,可聽到了大雷的陰謀,他就不能這樣一清二白的走開。

那光頭小子唯唯弱弱的不說話,整個人陷入不敢逃避,卻又不敢答應的境地。

大雷嗬斥道:“你小子能不能成點大事兒,這事兒成了,事後少不了你的好處。”

那光頭小子可憐巴巴的說:“雷哥,我成天就幹一些偷雞摸狗的事情,我能成啥大事兒啊,我看雷哥你還是換個人幫你吧,我真不行……”

說著,光頭小子就要往後退,卻被膀大腰圓的大雷一把抓了回來。

大雷用額頭頂著光頭小子的額頭,一臉猙獰的瞪著光頭小子:“我告訴你!這事兒你辦也得辦,不辦也得辦,不然你以後就別想在村子裏混了。”

光頭小子央求道:“雷哥,這事兒犯法啊,那柳寡婦報了警,我不得坐牢?”

“放屁!”大雷目泛凶光,“在這一畝三分地,就我大雷說的算,天王老子來也不行,而且我也不可能給柳寡婦報警的機會,到時候哥們兒瀟灑完,就給她拍落照威脅她,她膽敢報警我就把那些落照發到網上去。”

說到這裏,大雷雙眼已然布滿了紅血絲。

此時的大雷已然是一頭憋瘋了的凶猛野獸,他需要釋放他的獸性與欲望!

“哼哼!”大雷狠聲道,“到那時候,那柳寡婦我想怎麼玩就怎麼玩,等老子玩膩了,給你小子爽一爽倒也不是不可能。”

那光頭小子一聽這話,賊心也起來了。

大雷拍了拍光頭小子的肩膀:“你去把這事兒辦了,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就行,你雷哥什麼時候虧待過你小子?”

光頭小子抿了抿幹燥的唇,念起那柳寡婦婀娜多姿的身段,他也想嚐嚐鮮。

光頭小子綜合一下,一咬牙,重重的點頭:“雷哥,這事兒我給你辦了!”

大雷一聽這話,當即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好樣的!”

光頭小子一看大雷開心了,他就覺得自己接下的日子就舒服了,於是也跟著笑了。

兩人邪惡的笑了,深處暗處的秦澤臉色卻黑了下來……

光頭小子跑了,他去找柳寡婦去了。

那大雷來回踱步著,他目光泛著一股刺眼的欲望之火,似乎他在思考接下來要怎麼發泄他內心的怒火,柳寡婦那樣性感美麗,她值得大雷提前做功課去思考如何想用這頂級美人兒。

約摸著有半個小時的時間。

光頭小子果然給柳寡婦帶了過來。

這柳伊走了過來,負手而立,尋了一圈兒,冷聲道:“馬清呢?”

大雷一看柳寡婦來了,當即笑盈盈的上前:“柳小姐你來了。”

柳伊一臉冷漠的看著大雷,並不言語。

大雷這才反應過來,二話不說,上前就給那光頭小子一腳。

大雷沒好氣的罵道:“你小子通風報信是吧?”

麵對如此拙劣的演技,柳伊並不言語。

接著,大雷笑嗬嗬的說:“剛才看到馬清那小子了,我跟他聊兩句,沒把他怎麼樣,這會兒他應該回家了吧?”

柳伊點了點頭,回身,離去。

“誒,等下。”大雷趕忙叫住了柳伊,“柳小姐既然都來了,那就坐下來歇息歇息嘮嘮嗑唄?”

說著,大雷不停的給那光頭小子使眼色。

那光頭小子也確實是一塊當狗的好料子,大雷的一個眼神,他立即會意。

光頭小子上前,堵住了柳伊的去路,笑嘻嘻的說:“嫂子,你看我家哥哥都追求你這麼長時間了,你不答應我家哥哥也就算了,聊兩句天不至於不答應吧?鄉裏鄉親的這點麵子不至於不給吧?”

話是這麼說著,但光頭小子把路擋的嚴實,因為這裏沒有人的緣故,就連光頭小子的膽子都大了起來,他不停的用他身體的中位去往上頂,十足的流氓姿態,讓人惡心到作嘔。

柳伊沒說什麼,回身,冷聲:“要說什麼,抓緊時間。”

這時候光頭小子把事先準備好的飲料遞給柳伊,笑道:“坐下聊,坐下聊。”

柳伊看了看荒無人煙的周圍,冷聲道:“你看這裏像是有坐著的地方嗎。”

大雷笑道:“那柳小姐喝點水,喝點水。”

柳伊不想接那水,但那光頭小子不停的把水往她眼前去送。

柳伊為了讓著光頭小子不距離自己太近,伸手算是把這水接下來了。

大雷笑道:“長途跋涉的,柳小姐喝點水。”

說著,大雷自己先喝了一口,似乎想通過這個行為來降低柳伊的警惕之心。

柳伊看了看手中的水,輕蔑一笑,倒也沒多說什麼。

就在柳伊打算喝一口的時候,林子裏的秦澤終於看不下去了。

秦澤撥開林子走了出來,他黑著老臉,那鎖著的眉頭就像是吃了屎一樣的難受。

秦澤忽然的出現是大雷和那光頭小子沒有想到的,兩人當時就懵在了原地,麵對這樣的情況,兩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大雷神情緊張的抹了一把鼻嘴,思考著這馬清是從什麼時候在這裏的?他是在偷聽嗎?他又聽到了什麼?

倒是柳伊,整個人依舊是那般的默然,似乎對於秦澤的忽然出現並不意外。

一頭白發的秦澤黑著老臉站在那裏,倒也沒有說話的意思。

大雷想了想,擔心自己的謊言被揭穿,於是沒好氣的說道:“馬清,你小子是沒被我教訓夠是嗎?”

說著,大雷就開始擼起胳膊袖子,看樣子是打算胖揍秦澤一頓。

大雷在動手之前,對柳伊說:“柳小姐,這可不能怪我心狠手辣,我給這小子機會了,但他不珍惜!”

柳伊沒說話。

秦澤冷聲道:“我不喜歡多管閑事。”

大雷:“???”

大雷一臉懵逼,完全不知道這馬清究竟想表達什麼。

“所以……”秦澤看了看柳伊手中的水,“我來就是想告訴你一聲,這水裏兌東西了,你要是想尋找刺激,我不管,反正我是告訴你了。之所以我告訴你,是因為這事兒牽扯到了我,如果我打擾了你的好事,你就當我是放屁。”

秦澤說完這些,轉身就走。

大雷聞聲,慌了,立馬罵道:“你放屁!”

難得一見的,柳伊竟然笑了,始終是繃著連的她笑起來的樣子非常好看,看起來並不像是死了男人的寡婦。

柳伊打量著手中的水,淡淡的說道:“不管這裏麵有沒有兌東西,你講出來都要挨欺負。”

大雷急聲道:“柳小姐,你別聽馬清放屁,他是在汙蔑我!”

說罷,似乎就連大雷這種看起不太聰明的人都覺得這樣的借口很難糊弄過去,於是一把搶走虞嫣手中的水,狠狠的將水瓶中的水揚在地上。

大雷慌張的解釋:“柳小姐,你要相信我,我真沒有……”

柳伊:“嗯。”

輕描淡寫的一個字,接著柳伊就轉身離去。

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於是也就沒有繼續留在這裏的必要了。

大雷問心有愧,沒追上去跟柳伊解釋,因為那樣看起來更像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他隻能眼巴巴的看著柳伊離開。

柳伊走遠了,他就懊惱萬分的抓自己的頭皮,他沒想到自己這萬無一失的計劃竟然被秦澤擾了局,明明成功就在眼前了,可……

大雷:“啊……”

大雷憤怒的咆哮著,他懊悔,懊悔自己運氣不好,差一點就能和柳伊一起享受男女之歡了。

大雷是村子裏說話最硬的人,沒人不害怕。

他這一嗓子,著實給那光頭小子嚇到了,整個人六神無主的看著憤怒的大雷。

大雷上前,一腳將那光頭小子踹翻在地:“你個廢物!我要你有什麼用!”

麵對如此憤怒的大雷,光頭小子連個悶屁都不敢放,更別提是開口解釋了。

大雷憤怒的看著秦澤離去的方向,咬牙切齒的猙獰道:“馬清,你給我等著!”

……

……

正如柳伊所說的那般,當秦澤說大雷的水中兌東西那一刻,不論這水裏兌沒兌東西,這個事實已經不重要了,大雷勢必會找秦澤的麻煩,而且還是大麻煩。

沒有隔夜仇,當天晚上大雷就帶著一票弟兄來到秦澤的庭院中。

當是時的秦澤正打算跟白虎切磋,剛要動手,大雷帶著兄弟就衝進院子。與之前不同的是,這次大雷這幫弟兄手裏是有家夥事兒的。

白虎見勢,不由得閃到一邊。

難得的一次休息,白虎倒有些想感謝這個大雷,不過……既然大雷把事情做到這地步,白虎也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機會感謝大雷,怕是大雷今天得交代在這裏。

沈京兵見勢,立即橫在秦澤身前。

秦澤沒說話,伸手攔住了沈京兵,示意交給他自己處理。

沈京兵看了一眼秦澤,沒多說什麼,退了下去,將整個庭院留給了秦澤。

就這幫蝦兵蟹將,哪怕是曾經的秦澤也是來多少殺多少,更別提現在的秦澤了,所以沈京兵沒有什麼可擔心的,唯一讓沈京兵在意的就是現在的秦澤能否下手殺得了人這件事情上。

大雷吼道:“馬清!你踏馬的汙蔑我!你看看這事兒怎麼算吧!”

秦澤:“你想怎麼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