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一聽這話,當即就急了。
“誒不是。”白虎明顯感覺到自己受到了威脅,但讓白虎無力的是,他之所以時刻監視著秦澤,其目的就是為了不讓秦澤離開這裏。
白虎急聲道:“你給我站住!”
秦澤笑了。
秦澤回身:“怎樣?”
白虎盯視著秦澤,被秦澤氣的咬牙切齒,他沒想到這個秦澤性格竟然這麼難對付,這不由得讓他想起沈京兵的話確實是藥量小了,早知道會出現這麼棘手的情況,倒不如猛點下藥直接給這秦澤藥成傻β。
白虎咬牙說:“我去給你弄肉,大雷的事情我不管,你自己處理。”
說罷,白虎轉身走出院子。
……
等白虎再回來的時候,手裏就端著一大碗肉,碗裏的肉冒尖,一點都不敷衍。
白虎:“給。”
白虎的氣似乎還沒消,將其話來還是那麼的衝。
秦澤端著肉回到屋裏,將肉遞給沈京兵。
“兄弟。”秦澤笑道,“吃肉。”
沈京兵:“老大,你也坐下來吃啊。”
秦澤搖了搖頭:“你吃就行了,不用管我,我要吃的時候我再讓他給我弄。”
此話一出,那邊的白虎臉色都綠了,但他還是忍住沒發作。
為了進一步穩定情緒,白虎從懷中摸出香煙,自顧點燃。
秦澤:“給我一支。”
白虎沒說什麼,順手就給煙丟給秦澤。
秦澤點燃一支煙,深吸一口,緩緩吐出煙霧,一臉的愜意,似乎靈魂找到了歸處。
秦澤:“你本命不應該叫白虎吧?”
白虎沒說話,他惦記著的是秦澤手中的煙,因為他發現秦澤有順走他香煙的動作,在秦澤即將揣起香煙的時候,他一把將香煙搶了回來。
秦澤也不覺得訕,淡定的說:“不是說有什麼青龍、白虎、朱雀、玄武的麼?”
白虎輕蔑一笑,似乎這是他引以為豪的。
秦澤笑道:“也就是說,你們是四個人?”
白虎:“別瞎打聽。”
秦澤不屑的說:“傻大柱而已,沒什麼可打聽的,你別自作多情。”
“你……”白虎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於是罵道,“你懂個屁,我們不同於其他權力部門,我們擁有特權,而且你以為我們華夏文明為什麼能延續五千多年,那是因為我們的存在!在華夏我們是最最核心的戰力,隻要華夏不受到滅國之災,我們都不會出手!”
說完,白虎就意識到自己可能中了秦澤的激將法,但想到這信息遲早會被秦澤知道,提前告訴他也是一件無所謂的事情,索性白虎也就沒往心理去。
秦澤眯起雙眼。
雖然他能感覺到這個白虎的不尋常,但讓秦澤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竟然被這種神秘部門盯上了,這不由得讓秦澤開始好奇自己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又是怎樣驚天動地的大事能把自己卷入其中。
白虎鄙夷的看著秦澤:“朽木。”
“所以……”秦澤笑盈盈的看著白虎,“你們這麼神秘的部門為什麼遷就我?”
白虎沒說話。
秦澤問道:“你害怕我?”
白虎沒好氣的說道:“別瞎打聽。”
這段對話在一旁的沈京兵耳朵裏就不一樣了,他知道的信息比秦澤多太多了。
秦家和虞家固然強悍,但這個白虎所在的部門這麼如此神秘,沈京兵並不認為虞家和秦家的事情能讓白虎這種級別的人出現,因為這個白虎強調了,他們部門存在的意義隻是為了延續華夏的血脈,其他的根本不會管,哪怕外麵的M1型病毒已經泛濫成這種地步。
那麼問題來了,為什麼秦澤有資格能讓白虎如此重視?
沈京兵想到了那個身穿馬麵裙的女人,如果說那個身穿馬麵裙的女人的身份和地位淩駕於白虎部門之上,那麼這一切都解釋的通了。
如此一來,新的問題就浮出水麵,那就是秦澤和那個身穿馬麵裙的女人究竟是什麼關係,為什麼她如此關注秦澤的動態呢?
秦澤嗅到一股陰謀的味道。
對於這個問題,秦澤並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因為他知道白虎不可能會告訴自己。
“誒?”秦澤好奇的問道,“在你們部門,你的實力排老幾?”
白虎沒好氣的說道:“我們部門實力不分先手順序。”
“害!”秦澤沒好氣的說道,“那就是墊底唄?”
白虎老臉一紅,罵道:“老子說話你是聽不懂還是咋?都說了我們不分先手順序的!”
秦澤:“那不就是墊底嗎?”
白虎氣結:“你……”
秦澤:“你連那個龜都打不過?”
“那特碼的叫玄武!”白虎指著秦澤的鼻子,警告道,“小子,我告訴你,你注意點你的言辭奧,你要知道你現在在跟誰、跟怎樣的核心機構講話!”
“抱歉,你別跟我一個失憶的人計較。”秦澤笑盈盈的說,“所以你究竟是不是墊底?”
白虎:“我們不排先後順序!我都說多少遍了!”
秦澤:“你打不贏玄武。”
白虎:“我……”
秦澤:“你打不贏青龍。”
白虎臉色綠了。
秦澤:“朱雀更別想了,聽這個名字就賊能打,你更打不贏。”
白虎啞口無言。
秦澤一拍手:“這怎麼分先後順序嘛?你墊底,你們部門又是華夏這麼核心的部門,這是其他三名成員對你心靈的嗬護啊,白虎老哥。”
白虎低著頭,整個人被抑鬱的黑暗籠罩。
白虎咬牙切齒的罵道:“馬清你……”
秦澤歎了一口氣:“算了。”
這讓白虎倍受打擊,總感覺他像是個無藥可救的人一樣。
白虎罵道:“你歎什麼氣!”
“換個話題聊吧。”秦澤臉上掛著狡猾的笑容,“我兄弟的事兒,今天早上我聊的不好,我打算重新聊一下。”
提到這事兒,白虎兩眼一眯。
“哦?”白虎沉聲道,“你想怎麼聊?”
“我覺得你說的對。”秦澤淡淡的笑道,“跟一個傻β確實是沒法講道理,更多時候是看誰拳頭硬。”
白虎冷笑一下:“你知道就好……”
猛地!
白虎反映了過來。
“你給我等下。”白虎指著秦澤的鼻子罵道,“你特麼的說我是傻β?”
“不重要。”秦澤揮手,“重要的是,你打我兄弟這事兒,咱倆得清算一下。”
白虎冷笑,上下打量著弱不禁風的秦澤:“你拿什麼跟我清算?用嘴嗎?”
秦澤笑了一下。
白虎見得秦澤笑了,當即也明白接下來想做什麼。
這也是白虎想看到的結果,相比那個沈京兵而言,白虎認為這個秦澤還是有培養餘地的。
1秒。
2秒。
3秒。
秦澤忽然收起笑容,抬腿就是一腳踢向白虎的肋骨處。
秦澤堅信,這一腳隻要能踢中白虎的肋骨,白虎肋骨保不住!
白虎撇了一眼秦澤,不動身形。
而秦澤這一腳也如願的結結實實的踢在白虎的肋骨上,但讓秦澤沒有想到的是,他非但沒能踢斷白虎的肋骨,這觸感就像是踢在鋼板上一樣,反作用力震的秦澤小腿骨生疼。
秦澤一臉震驚的看著白虎,雖然他知道白虎一定非常強,但沒想到竟然能強到自己連他皮毛都傷不到的地步。
白虎嘴角勾起滿意的笑容:“不錯,這一腳,哪怕是華夏戰神部的S級別成員都吃不消,更別提普通人了,但!”
說到這裏,白虎眼睛泛起寒芒。
白虎重重的嗬斥道:“但你還不夠資格在我白虎麵前出言不遜!”
話音落。
白虎抬腿一腳,這腳直接踹在秦澤的小腹上。
秦澤像是離弦的箭,化作一道虛影橫飛出去,到了庭院才落地,又地麵上拖出一道七八米的灰塵後最終在庭院的圍欄處停了下來。
白虎走出屋子,來到庭院中央,抱著肩膀,一臉冷漠的看著秦澤。
秦澤艱難的起身,這時候的他才發現原來這個白虎的實力不僅僅於此,他明顯是在控製力道,不然的話自己不可能精準的停在圍欄邊緣。
而此時的白虎站在庭院的中央,倒像是在給秦澤機會,他好像非常自信,自信自己可以接住秦澤任何的攻擊。
秦澤抹去嘴角的血跡,臉上浮現戰意十足的笑容。
有些事情秦澤記不住了,他想通過白虎來考量一下自己的實力究竟在哪個位置。
確認這個白虎有著超脫常識的實力,秦澤也不在有所保留,本能的調用自己的全部實力。
但見,皎潔的月光之下,秦澤站在寧靜的庭院之中,緩緩地閉上了雙眼。他的身子端正,微微彎曲的膝蓋使他的踢中均勻地分布在兩腿之間,穩如山嶽。
等秦澤睜開雙眼時,他的目光平靜且專注,仿佛能看到無線的遠方。
緩慢滴,他開始起勢。他的手臂緩緩抬起,仿佛輕輕托起一塊五星的雲彩,然後慢慢向外側展開,如同展開一堆寬大的翅膀。
整個過程流暢且連貫,沒有絲毫的急促。
他的受傷仿佛在水麵上輕輕拂過,張鑫感受到微風的漣漪。
白虎見勢,臉上的情緒有了些許變化。
白虎:“不錯。”
沈京兵追到庭院中觀看秦澤,當他看到秦澤這個起勢的時候,不禁讓他想起自己是因為什麼死的。
沒錯,就是因為秦澤這一手如同清風般地太極,這太極後勁太大,透支掉沈京兵所剩不多的生機,但相對應的高風險就意味著高收益,依仗著秦澤的太極看到了那戴著麵具的男人的真容。
接著,秦澤進入一個“單鞭”的動作。
一隻手掌緩緩伸出,之間指向遠方,另一隻手在胸前撫平,形成一個有沒的彎曲。他的身體像是一根柔軟的疼慢,隨著手臂的動作輕輕轉動,仿佛在跟隨大自然的節奏。
驟然!
呯
秦澤身形猛地閃到白虎身前,反手一掌拍向白虎。
白虎也終於有所動作,他緩緩抬起臂膀,用小臂接住了秦澤拍過來的掌。
呼
看似這是一道軟弱無力的掌,實則裏麵藏著一股暗勁,這股暗勁帶著一股勁風,原本寧靜的夜卻聽到樹葉作響的沙沙聲。
秦澤見勢,整個人都傻眼了。
秦澤:“不是。”
白虎嘴角勾起壞笑:“沒想到差距這麼懸殊是嗎?”
秦澤:“有差距可以理解,但這也太……”
白虎冷笑道:“五千年的華夏文化,你會的還隻是皮毛。就憑你這兩下子還想在我白虎麵前叫囂?小子,你還嫩著呢,接下來我會讓你明白,華夏文明能延續五千年靠的可不是什麼講道理,隻有你的拳頭足夠硬,你才有資格在那幫倭寇麵前談得饒人處且饒人!”
……
不出意外的。
秦澤挨了一頓胖揍。
基本上跟當年秦澤第一次見到虞鎮海時交手的情況差不多,秦澤完全是被人吊著打。
……
白虎走了。
像是去了紅燈區的男人,跟了女人進了屋子,磨豆漿完,提上褲子,瀟灑離去。
沈京兵看著鼻青臉腫的秦澤,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何是好。
沈京兵:“老大,我知道你為我這事兒抱不平,但你也沒必要這樣啊。”
秦澤:“無所謂,哥們兒打不過他是哥們兒無能,但哥們兒不能不上,挨了一頓揍,跟你一樣鼻青臉腫的,哥們兒心裏也舒坦不少,不然心裏總不是個滋味。”
兩人對視一眼,看著彼此鼻青臉腫的樣子。
忽然的,兩人默契的放聲大笑起來。
秦澤摸出香煙:“抽煙。”
沈京兵一臉好奇的看著秦澤手中的香煙,他覺得有些眼熟。
沈京兵:“你這煙……”
秦澤:“白虎的,偷的。”
沈京兵:“臥槽?”
秦澤點上煙,淡淡的吹牛β:“丟了煙都不知道,白虎的實力也就那麼回事兒吧。”
……
白虎走遠。
煙癮犯了,摸裏懷的時候發現兜裏空空如也。
白虎:“嗯?”
白虎仔細找了找,挨個兜都翻一翻。
沒找到。
白虎撓頭:“丟了,不應該啊,我明明就放在裏懷……”
白虎以為是自己丟了香煙,但發現打火機也沒了的時候,他才意識到香煙不是丟的,是被偷了。
白虎想起秦澤那張賤兮兮的臉,恨得他險些給後槽牙咬碎了。
白虎:“秦澤!”
惡心透了。
這深山老林裏,去哪兒買得到香煙?
山下倒是有賣,來回至少兩個小時腳程,走起路來沒有香煙BUFF加持,誰能頂得住?反正白虎是頂不住!
然而,這時候的白虎還並沒有意識到,最讓他惡心的不僅僅是秦澤這個人的性格,而是接下來秦澤的實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長,等秦澤能碾壓白虎那天,白虎就不是丟煙這麼簡單的事兒了,他甚至還要給秦澤點煙,就因為白虎嘴裏那句“隻有你自身實力過硬,你才有資格跟弱者講道理,你才有權利跟人談得饒人處且饒人”。
命運的齒輪開始轉動,能打贏秦澤的日子進入倒計時。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