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京兵問道:“那我是怎麼被救活的?”
白虎搖了搖頭:“不知道,總之是柳先生的草藥。”
說到這裏,沈京兵眉骨壓低了下來……
沈京兵沉聲道:“那為什麼我老大到現在還沒醒?”
白虎搖頭:“不清楚。”
沈京兵逼問道:“我一個已經死透了的人都能被救活,而且我第二天就能醒過來,而我老大隻是瀕死,他沒有理由到現在都不醒,而且現在已經半年了,半年我老大沒有進食任何營養,餓也該餓死了。”
白虎聞聲,這個才意識到自己陷入了沈京兵設計的文字圈套。
沈京兵冷聲道:“我老大用的草藥和我用的草藥不一樣,對麼?”
白虎陷入困境,不知說何是好。
“果然!”沈京兵一臉警惕的看著白虎,“你們另有目的!”
白虎想了想,無奈歎了一口氣,把問題推卸給柳伊:“總之,這是柳先生的事情,柳先生交代我什麼,我就做什麼,多餘的我不會問,問了柳先生也不會回答我。”
沈京兵:“你在戰神部之上,你在柳先生麵前連問問題的資格都沒有,柳先生到底是什麼人?”
提到這個問題,白虎臉上明顯出現些許恐慌。
白虎嚴肅的說:“沈京兵!我勸你有些事情不要去了解,你了解不到,而且你在這之間不會討到好果子,這跟你隻身前往北冕當臥底不一樣,柳先生脾氣沒你想的那麼好,她想殺你,整個華夏的人都救不了你。”
說完,白虎繼續強調道:“你隻需要知道,是柳先生救了你一命,而且還是看在秦澤的麵子上。”
讓白虎感到意外的是,沈京兵似乎學乖了,在確認柳先生對秦澤沒有任何敵意之後,他不再多說任何。
沈京兵:“我老大什麼時候能醒?”
這是沈京兵最後一句話。
白虎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
……
時又半年。
算上今天的話,秦澤正正好好昏迷了一年。
秦澤還是沒有醒,但沈京兵能看出來,秦澤臉上的顏色越發的好,哪怕秦澤得知虞嫣為了他在外積累財富五年,秦澤的氣色都沒有如此好看過。
但,讓沈京兵不安的是,秦澤卻給沈京兵一種陌生的感覺,說不清,沒有證據,但這種感覺卻逐日遞增。
這天,午時,村子的學校。
很難想象,在這種群山之間能找到一塊平整的空地建設學校。
這裏是黃土地的操場,操場上有白灰畫著的跑道線,孩童們在操場上踢足球,一腳踢起來的不僅是足球,還有地上的灰塵與砂石,十幾個孩子跑起來,操場上烏煙瘴氣的。
倒也有鮮豔的,鮮豔是在操場邊緣中間的位置有國旗,紅色國旗飄蕩在藍天中,這是綠色的群山之中唯一的紅色。
國旗杆的後就是教學樓,教學樓隻有一層的破舊的平房,沈京兵就在其中之一的教室中,他坐在角落的位置,手裏捧著一本語法書看。
這是體育課,懂得勞逸結合的孩子都去外麵踢足球去了,隻有身在曹營心在漢的孩子在教師中學習,似乎這種孩子不想永遠的待在這種小村子,他們想看看外麵的世界,沈京兵就是其中之一。
一名叫做大壯的孩子拿著英文卷子來到沈京兵麵前,輕聲道:“叔叔,這句‘quicklyileftasquicklyicamenottakinga……’我翻譯了很久,它明明就是說輕輕的我來了,正如我輕輕的走……為什麼不對啊?是不是答案弄錯了啊?”
沈京兵淡淡的說道:“你是老外還是我是老外!說你錯了就是錯了!”
大壯噘著嘴,不甘心的說:“明明就是……”
沈京兵沒好氣的說道:“你把它翻譯成輕輕的我來,正如我輕輕的走……這隻能說明你是華夏人,老外可不懂什麼輕輕的我來了,正如我輕輕的走……所以你不能用華夏的方式去翻譯英文。”
大壯醍醐灌頂:“那……”
沈京兵沉聲道:“答案是微笑!”
大壯有所驚覺,猛地給沈京兵叔叔鞠一躬。
大壯:“我會了,謝謝叔叔!”
“滾吧!”沈京兵沒好氣的罵道,“跟我一個老外比英文……搞笑……”
殊不知,沈京兵手中握著的是語法書,一個老外還在研究華夏的語法。
這不過是開開玩笑罷了,沈京兵的心思根本沒有在這裏,他偏頭看向窗外,欣賞著外麵的群山,想著秦澤什麼時候能醒的事兒。
沈京兵能感覺到,自從柳那個柳先生給秦澤救回來之後,她根本就沒有走,她一定在這裏的某處觀察著一切,這種感覺太超脫了,她給人的感覺就像是神明一樣,不會讓人心生敬畏,更多的是讓人感到恐怖與不安。
想著,沈京兵忽然有一束目光在盯視著他看。
沈京兵猛地看向門外,他看到了那個身穿馬麵裙的女人。
她負手而立,輕薄的衣衫隨風抖動,隱約間能聽到她手中手串的石子音,映著青山綠水給人像極了風仙道骨的神秘老人。
柳伊不語,一臉冷漠的看著沈京兵。
沈京兵想了想,拿起語法書,走了出去。
沈京兵朝柳伊恭敬的鞠躬,禮貌道:“柳先生好。”
柳伊:“嗯。”
柳伊回身,轉身走了。
沈京兵直起身子,看著柳伊的背影思考些許,盡管柳伊沒有說讓他跟去,但他還是跟了上去,因為他覺得柳伊應該是有話要對自己講,不然來這裏就為了看自己一眼,那不是精神病嗎!
正如沈京兵所想的那般,柳伊確實是有話要對沈京兵講,至少沈京兵跟了她後麵這麼久,柳伊沒有任何驅趕的意思。
這裏的路十分偏僻,是沈京兵從來沒有來過的地方,從草地上的腳印不難看出來,這裏的路並不明顯,僅有的幾趟腳印似乎也是柳先生自己踩踏出來了。
這種崎嶇的路又走了二十分多分鍾的時間,忽然就走出這片森林,夕陽的與會灑在群山之上,營造出一片金色的輝光。山水如畫,一條清澈的小溪蜿蜒而過,溪水潺潺流淌,伴隨著山穀中鳥兒的歌唱,仿佛是大自然為這片土地譜寫的樂章。溪水注入了這座高聳的山風,行政了壯觀的瀑布。水流從山風上奔騰而下,彙聚成一條滔滔的水簾,震耳欲聾的水生回蕩在整個山穀之中。水花飛濺,如同無數顆晶瑩的明珠,在陽光的鋪找下散發出迷人的光彩。瀑布的旁邊是一片茂密的綠樹,枝繁葉茂,給人一種清新而生機勃勃的感。
站在瀑布前,能感受到水霧的涼意,仿佛進入了一個仙境般的世界。
這是戴然的傑作,山水交融,瀑布的奔騰,為這片土地增添了一份神秘和美麗。
沈京兵見到這一幕完全驚呆了,作為一個老外,他跟著秦澤身後在華夏生活了將近十年之久,他以為他很了解華夏,可當他感受到這一幕的時候,沈京兵才真正有一種近距離感受華夏泱泱大國的壯闊。
沈京兵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景色,下意識的說道:“我的天啊……”
此時,雄偉的瀑布前,身穿馬麵裙的柳伊負手而立,如同華夏的大地的仙人。
她回身,冷冷的說:“沈京兵。”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把沈京兵拉回現實。他定了定神,這才敏銳的觀察到這裏的與眾不同,相比於外麵的景色,這裏還是太過於超脫了,而這裏似乎並不被外界熟知,這裏的生態明顯是沒有人類氣息的,這是不符合常理的。
柳伊冷漠的說:“我救你一命,這一年來你聯係任何人,我非常滿意。”
沈京兵苦笑道:“柳先生,手機沒信號。”
柳伊冷笑一下,沉聲道:“你是聰明人。”
沈京兵一聽“聰明人”這三個字眼,不由得心裏咯噔一下,因為他每次聽到這個字眼,都沒遇到過什麼好事兒。
沈京兵苦笑道:“不敢當,不敢當。”
柳伊:“所以……”
說到這裏,柳伊眸底泛起一道狠色,就聽“呯”的一聲,緊接著沈京兵的身體就橫飛出去了,等沈京兵的身體飛進叢林當中時,才能看到柳伊的身形已然出現在沈京兵腳下的位置,從她收掌的動作才能推測出,似乎她方才給了沈京兵一掌,所以沈京兵才橫飛出去,隻是因為柳伊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了。
沈京兵艱難的起身,口吐鮮血,看著近百米外的柳伊,他這才明白這柳先生究竟是何等恐怖的存在,看不清對方動作也就算了,人家隻是輕描淡寫的一掌,自己就能被轟出去這般遠。
沈京兵捂著胸口,步履艱難的走了回去。
柳伊冷漠的說:“所以我希望你能明白的是,我可以救活你,也可以輕而易舉的殺死你。”
沈京兵抹去嘴角的鮮血,並不言語。
柳伊負手而立,淡淡的說道:“如果你明白了,那接下來我可以就說正事了。”
沈京兵低頭,恭敬的說:“柳先生盡管說。”
柳伊滿意的點了點頭,沉聲道:“你是聰明人,有些事情你知道了,就算是你知道了;你不知道,你不要去了解,更不要去管,你能做的隻是靜靜地做一個旁觀者,我說這話你可明白?”
痛苦的沈京兵一聽柳伊這般話,立即捕捉到事情的重點,這讓沈京兵喜極而泣的忘記了胸口上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