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澤見得左虎沒能再次給自己一個強有力的理由,秦澤也是不由得有些失望。
秦澤緩緩閉上雙眼,冷漠的說:“不管怎麼說,你肯來找我聊,我非常感激你,但事實就在眼前,這沒什麼好說的,你回去吧!”
左虎咬牙,似乎還有些不甘心。
然而,讓左虎不知道的是,盡管秦澤嘴裏滿是尖酸刻薄的話,但最不甘心的是秦澤,他更是無法接受沈京兵可能背叛他的事實。
就在這時候,一旁的艾瑪淡淡的說道:“他知道你心髒在右邊。”
此言一出,左虎和秦澤猛地看向艾瑪。
兩人誰都沒說話,但那急切的目光已經說明了多。
不光是左虎和秦澤,虞嫣也是有些驚奇的看向艾瑪,要知道就在剛才艾瑪還表示,她出了確保秦澤的生命安全之外,其餘的事情都不在她的考慮範圍。
但現在看來,這像是個悖論,因為不論怎麼看艾瑪都像是多管閑事,這不像是一個沒有感情的人能做來的事情。
艾瑪冷漠的說:“沈京兵有一天晚上溜進你的房間裏,鬼鬼祟祟的。”
接著,艾瑪又補了個時間:“好多年前的事情了。”
簡單的兩句話,卻給秦澤和左虎帶來莫大的希望與鼓舞,他們的眼睛漸漸泛起希望之光。
左虎激動的說:“那一定是體檢之類的吧?我想一定是這樣!”
秦澤冷靜了下來,他巧妙的將眼中的喜悅隱藏起來。
秦澤冷聲道:“我累了,這件事情我會調查的,今天就這樣了。”
說罷,秦澤背過身。
虞嫣見狀,沒說什麼,帶著左虎和艾瑪離開病房。
輕輕關上病房的門。
虞嫣回身,看向左虎,冷聲道:“謝謝你。”
簡單的三個字,但對於虞嫣而言卻是價值千金,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值得讓虞嫣說出這三個字,也並非所有人能承受得起這三個字。
左虎苦笑:“虞小姐,談不上。”
虞嫣淡淡的說道:“秦澤說話尖酸刻薄了些,但他並不是這樣想的,沈京兵今天這個態度,心裏最難受的是秦澤。盡管你沒有證據,但你願意相信沈京兵,並為沈京兵說話,沒有什麼比這更讓秦澤開心的了,這時候的秦澤最需要的就是有人能給他一個答案,讓秦澤相信沈京兵的答案。”
左虎聞聲,目瞪口呆的看著虞嫣。
左虎下意識的說:“印象中,虞小姐不是這種善解人意溫柔的女人……”
虞嫣聞聲,也是一怔,她沒想到左虎竟然有這麼大的膽子。
左虎說完這句話,猛地回過神,也意識到自己說了不符合自己身份的話。
左虎趕忙鞠躬道歉:“虞小姐,實在對不起,我是亂講的。”
虞嫣無所謂的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沒關係,總之今天真的很謝謝你,這個階段的秦澤確實是需要一個人可以堅定不移的告訴他其實沈京兵並沒有背叛他。”
左虎目瞪口呆的看著虞嫣,一時間他有些分不清這究竟是不是他所了解的虞嫣。
左虎木訥的說:“哦。”
虞嫣淡淡的說道:“那好了,這件事情就到這裏了,你也受傷了,回去歇息吧。”
左虎點了點頭:“那我就不在這裏多打擾了。”
虞嫣倒也不客氣,笑著點了點頭。
左虎轉身離去。
艾瑪站在虞嫣身邊,目送左虎離去。
艾瑪淡淡的說道:“你看起來不像是經常說謝謝的人。”
虞嫣沉默不語,算是默認了。
艾瑪轉頭看向虞嫣,冷漠的問:“看來你因為秦澤改變了不少……”
虞嫣淡淡的說道:“你也一樣。”
艾瑪聞聲,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艾瑪。
虞嫣淡淡的說道:“你看起來也不像是多管閑事的人。”
接著,虞嫣轉頭看向艾瑪,言語間透著一股些許譏諷意味的說:“是你告訴秦澤和左虎他們,沈京兵其實早就知道秦澤心髒在右邊的事實。”
艾瑪聞聲,一怔。
這是她沒有意識到的事情,經過虞嫣的提醒,艾瑪也發現了問題所在。
艾瑪低頭思索起來,她也不明白當時的自己為什麼會講這件事。
在艾瑪的認知體係中,她的行為一定是有根據的,就比如說是秦澤的安排和命令,除此之外,她多數處於一種待機的狀態,不過問不思考。
但這次……
艾瑪不知道為什麼,但就是當艾瑪看到秦澤那張痛苦的表情時,她憑借本能的講出那句話,直覺告訴艾瑪,這時候的秦澤需要這句話。
僅此而已。
艾瑪不明所以的看著虞嫣,她不知道該如何解釋自己的行為,她認為虞嫣可能會給她答案。
虞嫣隻是同情的看了一眼艾瑪,淡淡的說道:“秦澤說的對,終有一天你會離開秦澤的。”
……
……
病房中。
虞嫣帶著左虎等人離去時,他起身,走到窗邊,望著遠方的天空,他那僅僅攥著的拳頭終於放鬆了下來,隨之也是長舒一口氣。
秦澤紅了眼眶。
他從來不缺殺人的信心,哪怕這個人是他的摯愛親朋沈京兵,但他接受不了沈京兵背叛自己,所以沈京兵有機會對秦澤開槍。
那時候,沈京兵打的不光是秦澤的身體,還有秦澤那顆真誠的心,秦澤心甘情願的被沈京兵射殺,心甘情願的躺在沙漠上。
因為秦澤無比的清楚,倘若自己不醒,便由了沈京兵;倘若自己醒來,沈京兵必死無疑。
開槍的聲音算是緬懷兩人的兄弟之情!
但現在不同,沈京兵知道秦澤的心髒在右邊,那麼沈京兵想射殺他的動機就已經不存在了。
秦澤看著手中的語法書,嚇得痛哭流涕,整個人哭的像是個傻嗶一樣。
秦澤抱著語法書,哭笑不得的說:“沈京兵啊沈京兵,老子差點要殺了你……”
不知何時,虞嫣已然在秦澤身後站了許久。
從秦澤的身後,虞嫣遞過來一張紙巾。
虞嫣淡淡的說:“你哭了。”
秦澤接過紙巾,擦去眼角的淚水。
秦澤是倔強的。
秦澤:“害怕的。”
虞嫣:“害怕殺了沈京兵?”
秦澤:“艾瑪說他曾經偷偷溜進我房間裏,我真擔心那個變態對我做了些什麼奇怪的事情。”
虞嫣:“這時候你還有心思開玩笑。”
秦澤:“那個傻嗶究竟想做什麼!”
虞嫣淡淡的說道:“不知道。”
秦澤回身,看著虞嫣,柔聲道:“虞嫣。”
虞嫣:“嗯?”
虞嫣站在秦澤身邊,看起來沒有任何表情,但在她冰冷無情的俏臉當中卻有一種小鳥依人的美,扮演著聆聽者的角色,不發表任何意見與見解,任由秦澤去發泄他內心的情緒。
秦澤長舒一口氣:“讓我抱抱你,我想睡覺了。”
虞嫣:“剛才你還說你想單獨休息一會兒。”
“哪裏睡得著?”秦澤歎了一口氣,“摯愛親朋背叛了我,想到我要殺掉沈京兵……”
說到這裏,秦澤說不下去了。
虞嫣輕聲道:“他沒有背叛你,沈京兵隻是行為有些奇怪而已。”
一直處於緊張當中的秦澤,在拿到沈京兵並沒有背叛自己的事實時,心中緊繃著的那根弦終於放了下來,進而就是一股強烈的疲憊感。
迎著虞嫣的麵,秦澤抱住了虞嫣,將自己的身體靠近虞嫣那溫柔的懷抱當中。
虞嫣抱著秦澤,輕拍他的後背。
虞嫣柔聲:“好了,睡一會兒吧。”
秦澤點了點頭。
躺在床上,虞嫣幫秦澤蓋上輩子。
秦澤卻伸手抓住了虞嫣的手。
虞嫣不解的看著秦澤。
秦澤兩眼看著虞嫣,不說話,但明顯有求於虞嫣。
虞嫣會意,輕聲道:“這是單人床,你怎麼抱我睡?”
秦澤不語,仍然沒有放手的意思。
虞嫣心疼秦澤,更拗不過秦澤,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行吧,擠一擠湊合睡吧。”
語出同時,虞嫣脫掉高跟鞋,上了床,半躺在秦澤身邊,像是抱著孩子一樣,抱著秦澤的頭,輕拍秦澤的後背。
秦澤抱著虞嫣的蠻腰,心裏頓時踏實了不少。
虞嫣輕聲道:“你累了,休息下吧。”
“嗯。”秦澤輕聲道,“下次看到沈京兵,他逃不了這頓毒打。”
虞嫣輕聲:“自然,我早就想找他練練了。”
秦澤閉上雙眼,很快就是睡著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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