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的天空,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就會徹底壓下來。翻滾著的血色洶湧澎湃,站在天底下都可以嗅到血腥的味道,刺鼻。
胡大嶽眯縫著眼睛抬頭仰望著,嘴中感歎:“看來這次我們是踢到鐵板了,擁有這種能力的家夥,竟然隻是派我們乙組就出任務了!失策呀失策!”
楚天撫mo著手裏的手槍。這東西隻在影視劇裏看到過,真正接觸這還是第一次。金屬的質感涼冰冰,滑溜溜,有點分量,幾斤是要有的。
轉頭見楚天出神地看著手裏的槍,胡大嶽笑了起來,“第一次摸槍?等出去了,機會多的是呢!”
石夢婷和曾豪沒有出來,他們留在了地下儲藏室裏,兩個人畢竟隻是學生,這一連串的巨大變故不是他們能夠承受的,現在都已經沉沉地睡了過去。至於楚天他自己,他咧嘴苦笑了一下,他都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還是不是正常人了。
他摸摸自己的右胸口,正常人不可能被抓掉一片肉可以這麼快就愈合了傷口,正常人也不可以一拳把唐中信幹得隻剩半口氣。
“我們要去幹什麼?”楚天開口問他,他不知道他們這是要去幹什麼。
胡大嶽眯縫著眼睛看著遠方那一幢幢的教學樓,遠望著就像十幾隻大怪獸趴在那裏,在血紅的天空下,他似乎可以看見那邊不斷有血色飄起。按理說現在已經是晚上了,可是天空依舊是血紅色一片,似乎白天和黑夜已經全部消失了,隻有血天。
“去幹掉開動這個陣的那家夥!”胡大嶽知道自己這是自欺欺人,可以布置出這麼大手筆的家夥可不是他這個乙組的家夥就可以幹掉的,他嘿嘿一笑,“開玩笑的。我們現在隻是四處探索一下,看看現在這個學校裏是什麼樣一個情況了。”接著眼神一緊,“當然,有很大的可能性我們是要麵對那個家夥的!我可不相信他說的那些鬼話,殺夠一定程度的人這個陣就會解開?屁話!騙小孩子還差不多!”
楚天可不這麼認為,在呼達婆羅留給他的記憶裏,那個淩少給他的感覺隻是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家夥,別的,絕對是一個純粹的……貴族!他身上有一種人類所謂的貴族根本無法企及的貴族氣勢!驕傲貫穿了他的全身上下,頭到腳,沒有一處不驕傲,蔑視所有人。
“我不這麼認為,我倒是認為那個家夥說的有很大可能性是真的。殺掉一定程度的人,或許我們就真的能出去了!”
胡大嶽奇怪地看著他,“你認識他?”
楚天點點頭,“有點了解。我父親是一個畫家,他曾經來過我們家租借過一副畫,《泣血的青春》,今天看來,他來租借那副畫就是為了發動這個大陣。”
胡大嶽繼續看著遠方,幽幽地歎道:“就算他說的是真的,那又怎麼樣呢?誰知道他所說的一定程度的人是多少?一百?一千?還是一萬?”
話鋒一轉,“你身上有秘密。你強大的力量,你恐怖的自愈能力,還有,麵對這對於普通人來說極度詭異,可以讓他們崩潰的情景,你卻顯得很平靜。”
楚天默然不語。一切的一切,都隻是因為自己身上的那隻鬼而已,他能怎麼說?說自己身體裏有隻鬼?還不是一個普通的鬼。
胡大嶽一笑,“算了,你不想說就算了吧,每個人都有一些秘密。”說完向前走去,“跟上我!”
楚天跟在他身後。
兩人走了沒多久就見到人了:十幾個學生樣的人,有男有女。
看到胡大嶽和楚天,他們眼神中都帶著戒備,再看到楚天手裏的槍,他們的眼神由戒備迅速轉換成了害怕!四散著都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