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嗨嗨，看那種人，裝得跟處女似的其實就一野雞。”郝佳湊在路唯一耳邊，“前天我親眼看見她帶著個老男人走了，聽說，有人發現他們一起那個……呲，惡心，我都不愛說。”
“是嗎？那還傲個P啊？前幾天她搬出宿舍了，該不會是和老男人同居了吧？”
“那誰知道？有些事不好說！”郝佳一付無所不知的表情，“看過有校花上網拍賣自己的嗎？現在啊，處女是銅礦，美女是銀礦，有學曆又漂亮的是金礦，有學曆又漂亮還是處女的是鑽石礦……嗬嗬，腰裏沒銅的開發不起！就是小吳尊那樣的沒票子也不成啊？”
“是啊？！那奇跡不是慘了？”
“也不慘，看他想不想得開——”郝佳風情地撩一下卷發意味深長地停下來對路唯一眨眨眼。
“好了你倆別說了。”趙顏顏從前排轉過來，這幾天總是沒法麵對易諾，甚至吳浩——唉，我這是招誰惹誰了？倒像是我做了什麼似的。
“又沒說你？少管哈。”郝佳白一眼趙顏顏，俯到路唯一耳邊。“沒聽過吃軟飯這話嗎？隻要橫得下心兩人誰也不吃虧，那叫人財兩得！”
“人財兩得？K……”路唯一笑得一顆頭顛三倒四，“冰山蠻有經濟頭腦的。”
“才知道啊？”郝佳推開躺在身上的女生，“什麼冰山，那是沒實惠，人家熱乎的時候你看得見嘛？”
“嗬嗬，說的也是。”路唯一偷偷瞟了瞟易諾，“不過看她臉色真挺不好的。”
“那是，怎麼說也是個手術，一個禮拜哪兒能緩得過來？最少也得半個月！”
“哎呀，你做過啊？”路唯一搗搗郝佳的胳肢窩，趙顏顏忍無可忍地轉過身去不再搭理倆人。
“就這還用得著社會實踐？腳趾頭都想出來了！”郝佳不服氣地對著路唯一翻翻眼睛，忽然神經質地笑起來。
“吵個P啊！”大嗓門忽然像沸油裏濺了一滴水，是朱渝。“你們TM安靜點兒。”
“關你什麼事又沒跟你說話……”
“說NM啊小茉莉！”滿臉不爽的鹹魚哪裏容得郝佳還口？TMD，姑奶奶正有氣沒地兒出呢！
“嘴巴放幹淨點兒。”郝佳從椅子裏蹦起來，就算對“大姐大”還有些忌憚，可當眾被叫成小茉莉真夠丟人的。“誰是小茉莉你見過嗎？我又沒兩麵三刀吃著碗裏橫著鍋裏，亂搞的不是我！丟人的也不是我！最起碼，沒有老男人找到學校裏來……”
啪——沒什麼比耳光更能立竿見影地使人閉嘴，整個教室忽然安靜下來，目光對焦的戰場上是捂著臉的郝佳和——不是朱渝——謝雲鵬。
“無中生有會下拔舌地獄的。”謝雲鵬擦擦手指，沒事兒人般轉向夏天，“匣子幫我說一聲，哥們兒腦袋疼——TM打女人最衰。”
他說完撇了一眼易諾走出教室，郝佳“哇”一聲趴在桌子上嚎起來。
“算了，快上課了都……”靜觀風向的路唯一悄聲伏在郝佳耳邊勸著，女生甲突然冷不丁地跳起身，“易諾你聽著……你，你想幹嘛？！”——早已沉默站起的女生慢慢收拾了書本向郝佳走去……氣氛靜默到緊張，無數目光注視著女生移動的腳步。一步一步一步……她居然擦著郝佳過去了！
有誰輕聲呼出一口氣，緩過神的女生甲得勢般尖叫“你給我站住易諾……”
“閉嘴吧小茉莉。”嘴角浮起嘲弄笑容的朱渝毫不客氣地打斷她，“你那是活該，沒人理你演什麼獨角戲啊？無聊……”
旁觀者竊笑，連愣怔也沒打一個的易諾昂首挺胸地走出教室就像什麼都與她無關一般。
呸——朱渝在心裏鄙夷地啐著將二郎腿搭上鄰座的空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