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瞧著眼前人梗著脖子的倔強模樣,忍不住嗤笑,“盛小公子該知道朕要選妃,盛小公子的幾位姐姐如今也到了成親的年齡,盛小公子今個兒若是再這樣冥頑不靈,朕就隻能宣盛家千金入宮了。”
她擄了他還不夠?還要去禍害他的姐妹?!
盛允策一口氣堵在心口,整個人看起來如同被激怒的豺狼虎豹,瞧著凶狠,但對薑茶茶來說,都是紙糊的罷了。
他捏緊杯子,手指一寸寸收緊,指節都泛著白色,想砸在她跟前,又想到盛家,想到自己身上結痂沒多久的傷疤,憋屈地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她滿意扯了扯嘴角,“盛小公子早這樣該多好,乖一點,對你,對盛家都好。”
她說著同樣是將杯子裏酒一飲而盡,又給他倒滿酒,手指若有似無在他手背上劃過,驚得他登時瞪大了眼睛,杯子裏的酒都灑出來不少。
“盛小公子,還要明白一件事,朕之前不動你……”那是因為薑子珩不敢動他,怕他察覺到她是女兒身,隻能變態的通過虐待宣泄無處訴說的感情,“是想著要讓你心甘情願,但真將朕惹惱了,朕可什麼都顧不上,得不到心,得到人也是好的。”
盛允策不懷疑她話裏的真實性,她就是個瘋子,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
兩人飲了三杯之後,就見她雙頰泛紅地靠在籠子上,雙瞳似是水洗過一樣,澄澈透亮,唇角揚起的弧度也是溫柔的。
這個年輕的帝王長得還不錯……
不犯渾的時候,模樣還挺討人喜歡的。
她瞧著是醉了,歪著頭看向他,軟綿綿的樣子看起來柔弱可欺,人畜無害,不帶任何殺傷力。
盛允策都沒意識到,自己端詳著她的時間久了。
薑茶茶把玩著剔透的酒杯,對上少年變幻莫測的神情,手背敲了一下鐵籠,哐當一聲,沉浸在自己世界裏的盛允策頓時回過神,想到自己剛才都是在想什麼,一時間臉上猶如調色盤。
她露出一口潔白整齊的牙齒,目光上下掃視著他,充滿惡意道:“朕可是在酒裏下了藥,不知道盛小公子這會兒有沒有感受到渾身燥熱?隻怕用不了多久,盛小公子就要求著朕幸了你。”
盛允策聞言大驚。
他來不及動怒,一手扶著籠子彎下腰,另一隻手指伸進喉間,剛要強迫自己吐出來,就聽到身後之人開懷大笑。
盛允策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被耍了,他的手死死收緊,一張臉陰沉的能滴出水來,轉頭就看到帝王笑得前俯後仰,顯然是在嘲笑他的愚蠢。
盛允策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陛下這個玩笑,當真半分都不好笑。”
“是嗎?”她收斂笑意,“朕覺得挺好笑啊。”
她拿起另一個酒壺對著壺口咕咚咕咚咽下幾口,來不及咽下的酒水,順著光潔下頜流淌至纖細白嫩的脖間,沒入衣領。
她眸底彙聚著蒙蒙霧氣,直起身子,眯著眼睛盯著他,說出的話充滿了威脅:“盛小公子當真覺得朕講得玩笑話不好笑!”
“……好笑。”盛允策敏銳察覺到危險。
大丈夫能屈能伸。
“是吧,很好笑。”她扶著籠子起身,踉踉蹌蹌走了幾步,居高臨下望著他,掐著他的下巴,惡狠狠說道,“朕是天子,朕說什麼就是什麼,朕說好笑,那就必須是好笑,懂嗎?”
女人三分醉,也能演到你流淚。
盛允策頭上青筋直跳,這小變態又犯病了。
她一拂袖跌坐在地上,手撐著地麵,又莫名其妙低笑兩聲,喃喃道:“朕可是天子啊,四海之內,皆為王臣,你們對朕都該是絕對的服從,可是為什麼,一個兩個都要與朕作對?為什麼朕看不到你們的忠心?”
“朕這個皇帝當的可真無能啊,喜歡的人不能娶,那姚家的女兒都為朕織了這麼大一頂綠帽子。”她手畫了個大圓,隨後反手點著自己太陽穴處,自嘲勾唇,“她為朕戴綠帽子啊!太後娘娘一句話,朕就不得不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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