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金蓮先上樓,自己忙跑了上去,“大媽這麼晚去哪了,也不讓大山哥來接您,多危險呀。”
老太太趁我沒注意把手裏的東西往兜裏一揣,跟沒事兒人似的,“誰能劫我一老太太呀。我兜裏連兩塊錢都沒有。”最後一句大媽說的格外大聲。
我豎起大拇指道:“方圓三條街內,誰不知道你王大媽的名號。小偷見您都得繞道走。”
大媽得意的衝我笑笑,我這馬屁算是拍對了。
“小雨,大媽問你個事兒,你得老實交代呀。”轉臉這老太太就擺出了警察局局長的架勢。
我像是剛被抓進局裏的強奸犯似的,嘿,還是改成搶劫犯吧,“一定老實交代。”
大媽見我挺配合,柔聲道:“我剛才出去的時候看見算命的老神仙和小賢姑娘了,小賢姑娘懷裏還抱著一個孩子。你家那鄉下老頭該不會是倒賣孩子的人口販子吧。大媽最近可聽說專門有人拐賣城裏孩子往鄉下送,你可不能做著違法的事啊。”
我撲哧一下笑了,這大媽還挺有想象力。我要是人口販子,我非先給自己拐個媳婦不可。
“大媽您可真逗。那孩子是小賢他表姐家的。他表姐和表姐夫在城裏打工,沒時間照顧孩子,就讓小賢幫忙看兩天。”
大媽又使出了變臉絕活,好像早就知道怎麼回事似的,裝著明白道:“我就知道小賢姑娘不是那種人。”
我尷尬的衝大媽笑笑,什麼也沒說。
老太太自己也掛不住臉,轉移話題道:“你咋也這麼晚回來,最近工作挺忙吧?可得注意身體。”
我把大媽送到樓棟口,耍皮道:“沒大媽忙,大媽起早貪黑給大哥介紹對象,更得注意身體。”(大媽揣兜的時候我就看見了,和給小受看的那張一樣)
大媽把兜裏的照片掖了掖,不好意思的罵我,“臭小子。”
在大媽善意的咒罵聲中,我一溜煙跑回了家。
我晚上給原來認識的劇務打了電話,問問他們有沒有歐洲皇室的劇服,明天給我送到酒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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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楠一夜都沒回來,我估計是有任務。
第二天一大早,黑墨鏡就開著加長車在院外等我。
我讓袁天罡跟我下了樓,小受和金蓮在家看孩子。昨晚出了那麼一檔子事兒,我也不想讓他們到處亂跑。
我們三人到了酒店,一百多個戰士正在大廣場上打軍體拳。
原來當群眾演員的時候,我早上五六點也路過過不少大酒店。我記得那時候全酒店的職工都出來跳健美操呀,放的還是個迪曲,胖廚子根本跟不上節奏,晃悠著肚子,跟在後廚掂勺一個樣。
一套軍體拳過後,胡鐵柱站在最前邊發號施令,“全體都有了,以我為中心,成密集隊形——集合。”
眼看著一百多人同一個步調向胡鐵柱跑來。
“立定。”
這真是當過兵的呀,一個個杵的比電線杆子都直。
我懷著對中國人民解放軍無比敬佩的心情拍了一下胡鐵柱的肩膀,這小子一個過肩摔就把我放倒在地。
他對麵的戰士齊聲喊:“蕭經理。”胡鐵柱低頭一看是我,忙和幾個戰士把我架了起來。
我咿咿呀呀的摸著我的屁股。這小子摸著腦袋衝我傻笑道:“我不知道是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