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電梯去了客房,走廊裏一個人都沒有。酒店九成的服務員都在十七樓聽小受講課呢,因此客房靜的出奇。
“你注定要喝兩家井水。”我剛到門口就看見老頭拉著一個小服務員看手相。從背影不難看出,此女頗有幾分姿色。
“當別人麵叫我袁叔,背後叫我罡哥。”
嘿,這話怎麼聽著那麼耳熟呢。我推門進去,“咳咳。”
小服務員一看是我,趕忙收回右手,站在床邊道:“蕭經理好。”
我看了她一眼,內心不禁一顫。僅僅隻是一眼啊!怎麼說呢,反正劉邦指定喜歡她。(具體原因,詳見《史上》)
我板臉道:“你怎麼不去樓下聽韓國主管講課呢?”
小服務員聲音微顫,低語道:“我剛才來送晚飯。罡哥非要給我看手相,不讓我回去。”
嘿,這老頭真能充小輩。藥匣子要在這都得叫他一聲大哥。
我沒走心的說了一句:“他是不還說他未出茅廬,已定三分天下。”
“蕭經理,你怎麼知道呀?”小服務員一臉驚訝的看我。她張嘴瞪眼比剛才順眼多了。
我,我就是欠的。我當時真想扇自己一嘴巴。我低頭擺手道:“你先出去吧。還有···以後不許纏著客人看手相啊。”
小服務員點頭偷笑跑了出去。
“哎,你等會兒。”我站在門口喊她。
小服務員驀然回首,我眼睛衝著走廊牆上的壁畫道:“你是酒店幹什麼的?”
“後廚摘菜的。”
我這才放心讓她離開。我敢保證,隻要她好好幹,這輩子工作算是穩定了!
我一回頭,正看見老頭衝我奸笑。他又看出我剛才想什麼了。
我笑嗬嗬的對老頭道:“大堂的五鼠快修好了,請您去看看。”在酒店營業前,我還得對這老頭客氣點。
老頭放下翹著的二郎腿,“走吧。”
我攙著“老佛爺”進了電梯。我並沒有直接按一樓,而是先去十七樓看看小受的教學成果。
“蕭經理好。”剛出電梯就有一男服務員彎著90°的腰向我行禮。
我滿意道:“韓國主管在哪?”
男服務員45°彎腰,右臂筆直的指向內堂,恭敬道:“請允許我為您帶路。”
嘿,還挺有效果的。我和老頭相視一笑,進了內堂。
離老遠就看見好幾排90°角正向抱著孩子的小受鞠躬。
小排骨一眼就看到了我,在小受懷裏撲騰著,“爸爸,爸爸。”
“雨,你怎麼來了?”
“沒事兒,過來看看你。教的很不錯呀。”我誇讚道。
小受的臉瞬間紅的跟蘋果似的,低頭不語。
他這舉動倒給我整的不好意思了。我不就說了一句話嘛,看給他害羞的。我剛才是不是在“看看你”之前說“沒事兒”了?
我怕場麵尷尬,轉移話題道:“你是怎麼教的他們呀?”
“我就說誰要是學不會,就讓他們回家休息。”
真是出乎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你說哪個打工的聽見老板這麼說不好好幹呀,想炒魷魚是怎麼這。
我拍拍小受的肩膀,“真是辛苦你了。”
然後在滿堂的“請您慢走”聲中,我們四人進了電梯。
在進電梯的時候偶然聽到老頭道:“果真是在帝王身邊呆過的人。”
“什麼意思?”
老頭不一般的捋著胡子道:“宮中侍者一生是不能返鄉的,除非···”
“······”
我們到了一樓大堂,師傅們正在給五隻老鼠上色。老頭說形態還可以,等做好了再看看。
小排骨趴在小受懷裏睡著了。我一看表都八點了,我們也該回家了。
我剛想給楚楠打電話,這小子就從身後拍我道:“小雨,你讓我放的紀錄片我都給他們看完了。”
我回身道:“天不早了,孩子都睡著了,咱們也回去吧。”
“小雨,我戰友都家遠。你看這住宿該怎麼辦呀?”
我這才想起來,樓上還有一百多想參加三戰的變形金剛呢。
我把黑墨鏡叫了過來,說樓上有我找來的一百多個保安,讓他安排住宿。
黑墨鏡撓撓頭,不好意思道:“咱們酒店招的都是本市的,不包住宿。主要是咱這沒地方。”
我一下子犯了難。你說一百多人,我上哪找住的地方去。住一晚上旅店,我這個月工資還沒發呢,老婆本都得搭進去。
黑墨鏡見我為難,突然道:“讓他們睡大堂行嗎?一樓倉庫裏有好幾百個去年換下來的床墊子。”
雖說是個辦法,但我還覺得不合適,剛想否了。就聽楚楠搶先道:“行呀。我那些戰友都睡過草地泥巴坑,沒有墊子都不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