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文說到,蕭恪接受了四哥蕭賢的命令後就獨自一人回來家。映照著漫天的夕陽,蕭恪感到了一種徹底的無奈。因為雖然蕭恪殺了這麼多人但蕭恪的性格是很直的,雖然蕭恪也明白兵者詭道也,但蕭恪有著自己的底線,尤其是對自己有恩的人蕭恪從來就沒有耍過心眼。麵對蕭賢對他的要求蕭恪隻是感到一陣陣的絕望,他很悲哀的發現原來這世間有著太多事情是不能憑借自己的一腔熱血去完成的,尤其實在政治領域。當然這也怪不得蕭恪,因為蕭恪從小到大的理想就不是做一名政治家,他隻想做一名為自己的國家衝鋒陷陣的將軍,並且最終以馬革裹屍的方式是蕭恪所能想出的對自己生命最好的結束方式。可是近來發生的太多太多的事讓蕭恪日益意識到恐怕自己連這一點小小的要求都不能滿意,他現在越來越感覺自己就像個孫子一樣每天小心翼翼的擔著心思,生怕自己哪一點做的不夠好被朝臣或者被自己的哥哥給弄下台。他現在每天都很鬱悶,他好像回到最初的那幾年牽著薛凝的手與她縱馬奔騰大草原之上,可現在這隻能是埋藏於蕭恪內心最深處的向往罷了。蕭恪很希望現在能夠發生一場戰爭,之後能讓自己戰死在沙場上。那對於蕭恪而言是一名男人最好的結束方式,可即便連著他也隻能是想想罷了,因為現在的他有太多的事情無法放下。因為他最尊崇的四哥要求他不能這麼早死,他需要他幫他建立豐功偉業。蕭恪很鬱鬱,為什麼自己現在已經是堂堂的齊國大司馬但在這世界當中還有這麼多事情不能隨自己所願。
蕭恪走了不一會就快到啦自己的家,以往蕭恪還是很願意早點回家,可今天看到家自己卻不知道該如何去麵對在家中的那個對自己一心一意的夫人。自從自己當上司馬後蕭恪就已經戒酒很久了,但今天蕭恪特別想再醉一次。於是蕭恪就沒有回家而是轉身去了酒樓,酒店老板見司馬親自關顧自己的小店怎麼敢怠慢,立馬清場之後將自己藏得最好的酒菜拿來招待蕭恪,蕭恪本身就是好酒的人如今聞到美酒也就打算借酒消愁了,於是敞開肚子把酒當水似得往下灌。混著對薛凝的思念,對劉焉的感情,與對胡皇後的恥辱和對劉知遠的歉意,蕭恪就這樣一杯一杯的往下喝。直到酒店要關門時候蕭恪還在喝,酒店老板一見這樣不行啊,於是就跟蕭恪的仆人商量讓蕭恪到今天為止了。蕭恪的仆人一想自己是不敢去擾了蕭恪的性質的,於是飛快的跑回家跟劉焉說老爺到現在還在喝呢。劉焉對那仆人說道:“這還了得,老爺喝了這麼久怎麼到現在才來回報我。”說著便領著一幫家人出發去了酒店,一到酒店就看到蕭恪吐得滿地都是卻還在那邊喝呢。劉焉是個聰明的女人一見蕭恪喝成這樣就感到不妙,因為自從她很明白蕭恪是個什麼人,那是個天不怕地不怕英雄,劉焉將蕭恪喝成這副模樣與近來自己了解的北戎將後漢打什麼的一塌糊塗聯係在一起,劉焉隱隱約約似乎就能猜到些。但還是急忙上前將蕭恪摻起說道:“老爺今天幹嘛不回家?有幹嘛在外麵喝了這麼多?”
蕭恪一見是劉焉扶著自己,又想起四哥對自己下的命令與這幾年劉焉對自己的盡心盡責。雖有萬千言語想要對劉焉傾訴衷腸,可蕭恪發現自己怎麼也說不出半個字,就這樣在新婚之夜那般癡呆呆的看著劉焉。劉焉見蕭恪不說話還以為是蕭恪真的喝多了,就付了賬單後急忙把蕭恪送回了府。在府內休息了會後蕭恪明顯清醒了很多,但清醒後一眼就看到劉焉,蕭恪感到萬般無奈,真的好恨自己要幹嘛醒來還不如在喝酒時喝死算了。但既然自己沒有喝死蕭恪就必須要再麵對劉焉,而劉焉見蕭恪神色已經平和就像蕭恪問道:“夫君不是曾對我說過從今以後戒酒了嗎?怎麼今日又破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