撫子在庭院裏用櫻花瓣逗錦鯉的時候,幾名陌生的工作人員走過來。
“你們是我父親派來的,還是母親派來的。”撫子起身,花瓣飄零在水中,引發錦鯉們的爭搶。
“這對您有分別嗎?”對方彬彬有禮的態度不能掩飾目光中的輕蔑。
“雖然早就預料到可能有的結果,偏偏是最壞的一種呢。”撫子歎氣,“我會合作的,所以把那些針啊藥啊都收起來吧。”
管家也好,仆人也好,都是【藤原】家的。
撫子坐上車的時候,從未這麼深刻的意識到,自己的孤獨。
她坐在後座,一左一右兩名女士把她卡在中間,前方有擋風玻璃。整個人被圍得嚴嚴實實。
“那麼,雖然您很配合,可是為了保險起見,還是請挨一針。”一名女士負責按住她,另一人打開箱子。
撫子深吸一口氣,突然抓起針往對方身上幹脆利落的注射,隨後一肘撞向左側那人的咽喉,接著拿起醫藥箱往對方頭上用力砸下去。
前麵的人沒想到這個看似溫文爾雅到有些懦弱,並且以病休出名的大家閨秀是如此的暴力,車甚至亂晃了兩下,一抹紅色染上了車窗。
撫子熟練的從後麵打開隔斷,拿針頭對準司機的脖子:“開到我想去的地方,不然後果自負。”
副駕駛的人震驚過後打算抓住她,沒料到撫子一邊威脅司機,一手給她也紮了一針。
“看起來這藥效果很強,哈?”撫子冷靜的評價道:“怎麼樣,要試一試嗎?”
司機不得不表態:“大小姐,我隻是聽人命令的下屬。”
“那麼,開到跡部家,我想你應該知道,最近的路吧。”撫子將枕頭緩緩紮進司機脖頸,手按在頂端。
………………這個人瘋了,司機額頭流下一滴汗。如果完不成任務,他最多被開除或者懲罰薪水,可是如果違逆這個人,他會死。
沒有任何異議的,車不久後在跡部家停下。
“大小姐……”
“嗯?”撫子笑著將注射器推進。
然後從車裏搜走所有現金,跑到跡部家敲門。
經過門衛、管家重重盤問後,跡部不耐煩的出現在會客廳。
“誰啊,這麼晚了竟然還吵醒本大爺……撫子?你怎麼這個鬼模樣!”他穿著浴袍,不可思議道。
“說來話長……你幫我查一下,這幾年我父母在紐約都做了什麼。”撫子伸手將落下的一縷頭發挽到耳後,“總覺得有些不好的預感。也許已經……太晚了。”
“我是說你的臉!都流血了不覺得痛嗎?醫生呢?”跡部大叫。
“冷靜點,這又不是我的血。”撫子唇邊露出一抹微笑,“快點,我想知道我父親母親有沒有背著我在外麵偷偷製造小小的弟弟、妹妹們。”
“簡直是胡說八道。”跡部命令樺地:“樺地,把毛巾給她!至少對著鏡子把臉擦幹淨!”他對撫子露出嫌棄的表情。
“是是。記得幫我查,現在,馬上就要,所有的現金流支出,會見頻繁的人等等。”撫子接過毛巾:“謝謝樺地,哇哦,跡部你的鏡子竟然貼著金箔!這麼閃耀的金色不覺得晃眼嗎?”
“我從不指望庶民了解本大爺的美學。”跡部對管家交代後,端著散發玫瑰香氣的紅茶冷哼。
撫子裹著毛巾“借我下手機,打個電話。”
“給那個一臉臭屁的小子?”跡部將手機扔過去。
“……沒人接聽。”撫子合上手機。
“看來至少那小子終於認清你的本質,迷途知返了。”跡部諷刺道。“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活活把人砸死的女朋友。”
“啊,都死了嗎?”撫子驚訝。
“不,隻有被人用箱子砸的那個。”跡部皺眉:“你當我們家能一手遮天嗎?啊?既然你有男朋友為什麼不直接去赤司家?”
“因為會給他添麻煩呀。”撫子理直氣壯地回答,換來跡部非常粗俗的一個白眼。
“我就不會被麻煩嗎!!!!”跡部暴走,“我連在自己挖個洞都要被那幫人調查再調查!你直接把這幾個人扔到我家門口!這些人可都是你家企業名下的員工,你知道我家外麵每天有多少狗仔隊蹲守跟蹤嗎?!我敢打賭你一到門口就被拍下上傳到網絡了!”
“某禦曹司的女友深夜幽會某小開。我連標題都替他們取好了。”撫子把腳也放在沙發上,“你看這個姿勢,像不像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