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在帝光出現過的公主抱再次上場。
當天,赤司抱走暈倒的撫子後就沒再回來。
直到櫻花盛開的時節,撫子依舊請假。其餘人想向赤司詢問,卻全部被委婉的拒絕。
連教師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京都·藤原家
白日將盡,明月還掩映在青山之後,成為背景的群山變為墨色,庭院內一株株枝葉低垂的櫻花樹,淡紅的櫻花壓低了枝頭。撫子坐在庭院裏,靜靜的注視著群山模糊起來的邊際。
不久,山的邊際線又漸漸明亮起來,月亮自山邊現身,在深藍色夜空中靜靜地浮升。
撫子看的入神,肩上突然多了一襲外衣。
“你在這坐了多久,衣服都涼透了。”赤司溫柔的扶起她,“先回去喝杯茶吧。是不是又忘記用餐了,可以陪我一起吃點嗎?”
“好。”撫子和赤司互相挽著手,走進室內。
“……今晚的月色真美啊。”赤司不經意的說。【注1】
撫子溫和的注視他的側臉:“那是因為有你和我一起賞月的緣故。”
“嗯。”赤司握緊撫子的手。
用過簡單的晚餐,赤司和撫子一起去庭院裏散步。
“這棵樹據說是我們家最初的家主親手所栽,象征著藤原家的運勢。”撫子伸手輕輕摸著樹皮,“花開的如此茂盛,大概離凋零的時候也不遠了。就像藤原家,外表看來光鮮又充滿活力,其實早已卻經過無數次的新老交替。我大概也快成為落在地麵的一部分吧。赤司家為你找好新的伴侶了嗎?”
“我所喜歡的人,隻有你。”赤司語氣平淡,卻讓人感覺到其中堅決的意誌。“赤司家怎麼做,都沒辦法改變我喜歡你的事實,我會緊緊抓住你不放,除非你先放手。”
“我還能怎麼樣?死皮賴臉的呆在你身邊?”撫子情緒低落:“查不出原因,屢次當眾暈倒。醫生說也許是精神方麵的問題,暗示我心理太脆弱了。所有人都在看笑話,就像聞到血腥味的鯊魚一樣興奮。可是我做錯了什麼?我不覺得自己精神有問題,我也不覺得自己脆弱。
我很努力,很開心,每天都是如此。但醫生一句找不到病因,就徹底的把這一切都歸咎到我心理問題上。…………為什麼?為什麼偏偏是我?”
“大概是你一帆風順太久了。”赤司安慰她:“高一的時候,輸給城凜那次,我也非常、非常的難過。比賽期間,我犯了很多錯,甚至不認為自己能振作起來。一度想放棄自己。另一個我存在這麼多年,除了你誰都不知道。隱約猜測到的人,也諱莫如深不敢提起。那時候我也很難受。”
“對不起。”撫子內疚道,伸手牽住赤司的衣襟:“那時候雖然在你身邊,卻一點也沒有幫到你。”
“不,恰恰相反,因為有你在身邊,我才能夠一直走下來。”赤司露出笑容,“所以,這次換我陪你。不要去考慮出國、升學、比賽。就當我們在漫長的人生中,第一次度過一個小小的假期,為以後的蜜月提前做點準備吧。”
“……”
“當然,那些結婚後才能做的事情現在不可以。”赤司趕緊補充,“我的意思是說,我們……”
“謝謝你。”撫子抱住他。
赤司的手搭在她的肩膀,長長的出了口氣:“不要急,沒關係的,我們慢慢來就可以。”